要断掉。
陈久同有些发愣,似乎对鬼鳐的生命力感到吃惊。
就在这时,鬼鳐巨大的毒刺尾钩突然翘出水面,扫向水面的钓绳,一下就将绳子切断,接着它一个翻身潜入深水潭,不见了踪影。
这一切说起来麻烦,但其实也就十几秒钟的时间就结束了。
我站在岸边看是浑身发凉,因为我发现这鬼鳐不光皮肤和普通的鳐鱼不同,它尾部的倒钩也十分独特,像极了蝎子的毒钩,绿莹莹的闪发着危险的毒芒。
水面上只剩下暗红的浪花和一些腐尸的碎屑,刚才惊跑的鱼儿又重新游回来争食。
而刚才那头巨兽挣扎的场面,就像是幻觉一般不真实。
陈久同无奈,将船划回岸边,脸色有些阴沉。
我跑过去问:“怎么办,还能找到棺材吗?”
“那畜生受伤了,应该暂时不敢出来了。”陈久同沉吟了一下,看向黑洞洞的冷水洞道:“我们进去找找看。”
接着我们又上了船,陈久同递给我一把高亮的手提式手电,让我在前面照明,他在后面划船,船从水潭缓缓进入冷水洞。
我虽然在洪村长大,但来这冷水溪的最上游还是第一次来,因为这地方山路不通,只能走水路,荒郊野外的,小时候也弄不到船,所以没来过。
缓缓靠近洞口后我发现,冷水洞的洞口上竟然有两排字,是刻上去的,很古老的字体,看不懂是什么字,不过其中一个字隐隐约约有点像繁体的“泉”。
我回头示意陈久同,他瞟了一眼后摇摇头,表示也看不明白。
经过洞口,渔船缓缓进入洞内,刚一进去一股冷飕飕的气息就迎面而来,冷不丁让我手臂上起了鸡皮疙瘩,汗毛倒竖。
我急忙打开手电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这冷水洞是一个石洞,水面离洞顶的宽高大概也就通一辆卡车,阴凉而潮湿,上方时不时有冰凉的水滴滴下来,还布满了各式各样的钟乳石,犬牙交错,乍一看像极了森然的兽口。
按理说潮湿的地方应该是有许多像苔藓,植被,小虫之类生物,但这里什么也没有,光秃秃的岩石了无生机,一点生命的迹象都看不到,清澈的水下也没有小鱼小虾的痕迹。
我心里打鼓,这地方看着就很不对劲,更让人惊悚的是这里的回音,陈久同已经尽可能轻柔的划水了,但声音依然传递到了水洞的深处,而且回音比原音还要大。
我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在周围回荡,死一般寂静,就只有我和陈久同两个人发出的声响在不断的回荡,特别渗人。
走了很久,大约有个上千米左右,前方的水道突然向一旁延伸,出现了一大片开阔地。
就像通过了葫芦颈进入了葫芦肚一样。
我用电光匆匆一扫,发现开阔地密密麻麻出现了许多隆起的东西,一行行一列列,摆放的颇为整齐。
可等我定睛一看却吓的浑身冰凉。
那些隆起的东西,竟然是各式各样的棺材,有大有小,有方有长。
居然,是一片停棺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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