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
梁景走的有些远,我看到他的时候,他站在窗口抽烟,医院里不能大声喧哗,我就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他转头看到我的时候,目光在我额头上扫了一眼,眉头就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你出来干什么?”
“找你啊,脑袋要缝针,我有点怕,你能不能站在旁边?”
“知道怕,以后不要自找苦吃!别总是干了什么事情,就翘尾巴……”
“知道了,你等会再教训我,别耽误工夫。”说着,我就勾着他的手臂,往回走。
虽然只有四针,但这个过程简直像过了一个世纪那样长,我全程都是闭着眼睛的,梁景一直站在我身边,我紧紧揪着他的衣服,咬牙忍痛。等医生将我的伤口处理好了,我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在床上躺了好一会,才慢悠悠的坐了起来,医生在开药,梁景问了一些问题之后,就出去付钱拿药了。
回去的时候,梁景将我带回了家,估计也是不放心我再去别墅了吧,那里的人都太可怕了,各个脸上都戴着善良的面具,可面具底下的那一张脸,却是极端的丑陋,跟心一样,很可怕。在这个世界上人心是最不可测,也是最容易改变的。
有时候它能让人很窝心,有时候它也能让人很绝望。
我靠坐在沙发上,想着之前在别墅里,顾晖拿起玻璃杯砸向我时脸上那种狰狞的表情,我忽然在想,如果我真的不是他的女儿,那便是我的幸运,我怎么能有这样一个狠心的父亲!
朝夕相处二十多年,也抵不过一张不知真假的dna鉴定报告,朝夕之间,我在他的心里从掌上明珠,沦落到了一个他根本就不愿意多看一眼的野种,是他绿帽子的证明,他看见我的时候,肯定很心塞。
可为什么,他出轨可以出的那样心安理得,跟朱子秀生孩子,人怎么可以这样,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明明最受伤的应该是我妈,而他却闹得好像他才是这个世界上受伤最深的人,还觉得戴了那么多年绿帽子心里很不平衡,人怎么可以这样!
我想的有些头疼,额头上的伤口也开始隐隐作痛。
梁景坐在茶几前,正在研究我电脑上那个监视器录像,我睁开眼睛,正好就看见了顾晖举起杯子砸向我的画面,忍不住笑了笑,“你看他多恨我,如果当时桌子上有把刀,他是不是就会一刀捅死我?”
我有些累了,便站了起来,与他说了一声,就兀自上楼了,来的次数多了,楼上那个房间,也就自然而然的成了我的房间了。我草草梳洗了一下,就躺在了床上,没有关灯,盯着头顶的灯光看了半天,看到眼睛发酸流泪了,才闭上眼睛。
没过多久,我就迷迷糊糊睡着了,处在半梦半醒之间,我能够感觉到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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