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李晓香好奇地将布袋打开,里面是一颗一颗青色的果粒。
李晓香眯起眼睛,这个东西看起来很眼熟。
她将它们放到鼻间闻了闻,再掐开其中一粒,放到嘴里尝一尝。
这……这不是让她魂牵梦绕的荷荷巴豆吗?
她一直以为大夏没有。
可原来大夏没有的东西,竟然也被陆家的商队带回来了?
陆毓啊陆毓,你家简直堪比哥伦布,一直发现新大陆啊!
看着李晓香眉开眼笑的模样,仿佛连全身上下的疼痛都忘记了,他的唇上缓缓扯出一抹近乎宠溺的笑容。
“看样子,你又知道这是什么了?”
“陆毓没告诉你,这东西叫什么?”
李晓香现在兴奋到快疯了。
“没有,不如你说来听听。”
楚溪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其实他知道那是什么。
几个月前,他在陆家见到荷荷巴豆的时候,着实惊讶了一番。
他问陆毓,在大夏有没有这样的东西,陆毓很肯定地说没有。
既然李晓香打算在大夏做护肤品的生意,楚溪就知道她晚上睡觉也会想要荷荷巴油。
于是他请陆毓嘱咐他的商队,下次再经过西殊国时,这样的豆子能带多少就带多少。
最好能将荷荷巴树叶带回来。
没想到前几日陆毓叫他去了趟陆家,献宝一般地给他看一整车的荷荷巴豆。
为了能完好地保存回来,它们已经被晒干了。
这让楚溪觉得有些可惜,但是他们竟然带回了荷荷巴树。
要知道千里迢迢将这些灌木活着带回来是多么不容易。
有了这些灌木,李晓香就能在大夏种植荷荷巴树了。
“我告诉你啊,这种豆子冷榨出来的油,可神奇了!它稳定,耐高温,可以许久许久许久不腐败!而且滋润和保湿的能力超乎你想象!能够减慢皱纹的产生,畅通毛孔,而且具有亲水性,在增加肌肤水分方面的作用那可是大大的!而且它不会引起过敏和粉刺,简直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李晓香眉飞色舞,因为话说得太快,脸上的伤处又疼了起来。
当她捂着脸唉哟的时候,楚溪撑着下巴发出轻笑声。
李晓香这才意识到,自己所说的什么畅通毛孔,什么亲水性,什么过敏和粉刺之类,楚溪怎么可能听得懂!
只是楚溪这一笑……让人神魂颠倒的气氛再度开始蔓延。
李晓香心中感慨,这家伙从皮囊到气质,都是作孽啊!
“晓香,你不觉得我和你之间就是老天注定的缘分吗?”
这样又土又挫的话,被楚溪富有磁性的嗓音说出来,竟然也有了高大上的风度了。
“什么……缘分?”
李晓香真想把他的脑袋拍进茅坑里,大哥,能不要这副调调了成么?
你想迷惑谁呢!
“如果没有我,你怎么有机会见到这种豆子?
怎么有机会榨出你想要的那种油?”
楚溪的手指伸过来,指节掠过李晓香的额头。
这是一个轻柔的触碰。
别人做来,也许轻佻,可楚溪做来却有撩人心绪。
“晓香,你觉得这世上还有另一个人,会急不可待地将那些有趣新奇的东西与你分享吗?”
他问她。
这是一个简单而又复杂的问题。
简单,是因为答案。
李晓香知道,楚溪是独一无二的。
复杂,在于这个答案的意义。
李晓香也许只是一个教书先生的女儿,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村子里长大,是都城人眼中的乡下丫头。
可实际上她这个乡下丫头,所见过的所想到的,是他们做梦都不曾梦见过的人。
她最担心的便是自己的婚姻。
因为这里的男人,真的能接受和包容她的想法吗?
她不想,真的一点都不想像是林氏那样,所谓嫁得门当户对,却与夫君连貌合都做不到。
然后,楚溪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他不过十六七的年纪,若是在现代,也不过是个大孩子。
可是他却一直一直看着她将溢香小筑建立起来。
回想无数个细节,如果不是遇见楚溪,自己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在我这里,你只要做你想做的事情就好。”
他的声音很轻,却很认真。
李晓香别过脸去。
这句话,比一千一万句的“我喜欢你”更动人。
马车驶入都城,来到了楚溪的别院。
看着院子的阿婆给李晓香准备了干爽的衣物换上。
没过多久,柳熙之就来了。
当他看见李晓香脸上,脖子上被蛰伤的痕迹时,眉头死死皱了起来。
他为李晓香把了脉,检查了露在衣服外的伤口,写了医嘱开了方子。
逢顺去抓了药,外服内用的都有。
李晓香给自己上了药,可是后背上的却够不着。
阿婆年纪大了,眼睛不是很好使,药膏往李晓香背上一杵,简直雪上加霜。
李晓香索性自己随便往背上糊了一把,想着等晚上见着王氏了,还是让自己的亲娘给自己上药舒坦。
柳熙之配出来的药膏效果不错,搽上之后凉凉的,疼痛减轻不少。
李晓香趴在榻上,迷迷糊糊睡着了过去。
房门被轻轻打开,楚溪缓缓来到李晓香的榻边。
她只穿了件肚兜,盖了层薄被,左肩的肩头露在被子外面。
楚溪的眼神暗了下去。
他在榻边静坐了许久,终于还是缓缓掀开了薄被。
李晓香身上被蛰肿的地方已经消退了不少,但还能看见大小不一的红斑。
她背上的药膏涂抹的并不匀称。
楚溪伸手取过床头的药膏,沾取之后点在李晓香的背上,将原先胡乱涂抹的药膏抹匀。
他知道李晓香与那些名满都城的美女们都不同。
她们大多能歌善舞,身体线条优雅。
而李晓香却显得纤细而脆弱。
仿佛当他抱着她的时候必须要小心翼翼,只要一个用力,就会毁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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