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望柳小姐用过之后,肌肤似水洁如玉。”
被李晓香这般讨好,柳凝烟心中终于升起一股优越感。
“沈松仪呢?
你不是说可以让我试一试她的香露吗?”
李晓香从布袋中取出另一只小瓶,打开之后送到柳凝烟的面前。
香味相较柳凝烟的更加清凉内敛,少了几分女子的娇柔,多了些沉稳。
“香确实是好香。”
柳凝烟点了点头,但在她心中这香气远不如她的令人心境愉悦。
“只是沈姑娘希望香氛沉敛,这一沉敛,香气里就少了些女人味了。”
李晓香无奈地摇了摇头。
“她这个人就喜欢清高。
连香都制得如此高冷。”
柳凝烟将它盖上,“好了,你们可以离开了。
不过你们需牢牢记住,别让本小姐在别的女人身上闻到‘凝烟’。”
“做生意讲究的是‘诚信’二字。
既然这是为柳小姐特制的香,自然没有再给他人使用的道理。”
柳凝烟扬了扬手道:“得了,你们可以去找沈松仪了。
若再说下去,就反倒显得我柳凝烟小肚鸡肠。”
李晓香与江婶暗自呼出一口气来。
阿良送她们出去,路过柳凝烟时,柳凝烟眼中的笑意带着几分轻蔑。
而阿良点了点头,读懂了柳凝烟的暗示。
李晓香与江婶跨出门槛,默默相视而笑。
五百文钱啊,江婶的手心到现在都是汗。
而不远处的亭子里,沈松仪的贴身婢女玉心正翘首以盼。
阿良还跟在身后,李晓香心中暗自揣测着怎么阿良跟了她们这么远了?
她不赶紧回去伺候柳凝烟就不怕她发脾气吗?
就在她们路过曲桥时,身后的阿良忽然发出一声惊呼。
“啊呀——”
李晓香刚要回头,有人狠狠推了她一把。
这一把不是向前推,而是推向左侧的矮栏。
为了给人以漫步荷花丛中的美感,飞宣阁特意将曲桥的倚栏修得只有膝盖那么高。
李晓香这么一倒,小腿撞在矮栏上,江婶还没来得及伸手拽她,李晓香哗啦一声栽入荷花丛中。
耳边是咕噜咕噜的水声,李晓香挣扎了起来。
“晓香!晓香快起来!”
江婶着急地来到栏边伸长了手。
扑倒在地的阿良爬起身来,一副担心的样子,“对不住啊!我不是故意的!李公子你快起来!荷塘里的水不深!”
这片混乱之中,阿良只庆幸自己成功将李晓香推入了水中,未曾在意到江婶喊的是“晓香”。
李晓香呛了好几口水,池底都是软泥,左腿本就被矮栏撞伤,一使力就疼得厉害。
折腾了半天,每当脑袋出了水面刚喘上一口气便再度滑落下去。
江婶不管三七二十一,跨过矮栏跳入荷塘,将李晓香扶了起来。
好不容易爬上了曲桥,江婶拍着李晓香的后背,李晓香咳了个七荤八素。
奶奶的,肺都要咳出来了!
“哎哟!李公子!我真不是故意的!方才只是崴了脚,没想到竟把你给扑下去了!对不住啊!当真对不住!”
从亭子那儿赶来的玉心也吓了一跳,李晓香下半身都是泥巴,头发全乱了,还沾了不少泥污。
玉心一着急,将阿良推开,“别假惺惺说什么对不住了!明明就是你故意将他推出去的!”
“玉心!药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与李公子无冤无仇,何故将他推下去!”
“我在亭子里瞧得一清二楚!你又没有踩着石子儿又没有踩着坑洼,无缘无故摔倒!摔倒就算了,偏偏将李公子推下去了!你就是在替你家主子记恨着呢!”
“我记恨什么了!”
阿良的眼睛也红了起来,声音足足高了八度。
“记恨李公子替沈姑娘制香!”
李晓香吃了一嘴巴泥巴,心跳还没恢复呢,就听得耳朵里一阵呜呜啦啦的争吵。
别吵了!吵什么啊!我还没死呢!
李晓香转过身来,青天白日让她一阵晕眩。
小腿疼得要命。
我勒个去!千万别骨折!古代的医术可不怎地,要真骨折了她这辈子还真甭想嫁出去了!
“到底怎么回事!”
冰凉的声音带着隐隐的怒意从头顶传来,明明声音不大却有着莫名的穿透力。
瞬时间,世界清静了下来。
“楚……楚公子……你怎么来了……”阿良一抬头,就看见楚溪站在她身后,眼睛里没有丝毫笑意,空气仿佛揉碎了的冰。
“怎么,这曲桥,你走得,本公子走不得?”
楚溪剑眉微挑,阿良只觉得心头被狠狠刺出道口子来,背脊一身冷汗。
“楚公子可是来……”
“放心,楚某不是来见柳凝烟的。”
阿良傻了,楚溪一向温文有礼,称呼柳凝烟就算不是“柳小姐”也是“柳姑娘”,何曾直呼柳凝烟的名字?
李晓香咽下口水,瞪大了眼睛。
她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里见到楚溪。
“楚……楚……”
“楚什么?
摔傻了?
还记得清楚某的名字吗?”
楚溪在李晓香面前蹲下身来,看着她满身泥泞皱起了眉头。
“阿良!还不去取锦被来!”
这里是离柳凝烟的闺阁最接近,阿良此时脑袋完全放空,转身跑去柳凝烟的房中。
顾不上柳凝烟惊讶的申请,阿良取了条锦被奔了出来,楚溪接过锦被将李晓香盖住了。
“起得来吗?”
这已经入了夏,锦被也只是薄薄一层。
李晓香抓着锦被的两角,盖在身上。
她刚起身,就摇晃着差点跌倒。
楚溪不说二话,一只胳膊绕过李晓香,托住她的肩膀将她撑了起来。
“走,去沈松仪那里。”
李晓香本来觉得腿疼得厉害,可被楚溪这么一撑,她简直就是被楚溪夹着,两条腿几乎都没沾着地。
她心中千万个问题,此刻却不是得到解答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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