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若是将这么多花瓣采集而来的精露就这样擦在身上,岂不可惜?”
“说的也是道理。”
王氏点了点头。
李晓香取出了青柚油,将它滴入瓶中,封上瓶口,用力摇晃,复又开了瓶口,嗅了嗅。
“娘,你也闻闻!”
李晓香来到王氏身边。
王氏正要将瓷瓶送到鼻间,李晓香赶紧拽住她的袖口,“娘,若是这样闻,可得呛着。”
说完,李晓香用手掌在瓶口扇了扇,一阵香氛铺面而来,王氏从未曾闻过这样的味道,山林毓秀香溢浮云,且这香气不似香脂那般木讷单调,反而多变中捉摸不透,最后带着一丝属于酒香的醇厚,回味无穷。
当王氏醒过神来的时候,李晓香已经将瓶口封上了。
“方才新入了柚香,若要其与石腊红和君影草的香气糅合不分彼此,需得再酿上一段时间。”
李晓香将瓷瓶置入榻下,伸了个懒腰,“娘,我想再上山看看。”
王氏犹豫了一会儿,“为娘答应了陈家,为他们未出世的小孙儿缝制一对虎头鞋,只怕抽不开身……”
“无妨,我便唤了虎妞同去!山里面的道道,虎妞比她娘还精!”
李晓香见王氏担心,便在她耳边磨了片刻,王氏要李晓香应承日落之前必得返家,李晓香这才背着竹篓,唤了虎妞上山去了。
出门之前,王氏还在李晓香的竹篓里放了几只荷叶米粑。
都城楚府内,楚溪正立于桌边,左手撩着袖口,右手执笔在宣纸上作画。
在一旁伺候笔墨的小童只见楚溪神色淡然,轻风掠过水波不兴,就连微微轻垂的眼帘间仿佛蕴有山林秀水。
只是再踮脚偷瞄时,小童惊得耸起了肩膀。
画纸上一片狼藉,线条飞舞凌乱,沉闷压抑,根本看不出到底画的是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逢顺的声音自门外响起:“公子,您嘱咐逢顺打听的事情,已经有眉目了。”
楚溪停了笔,看向立于一旁的小童,“你且去吧。”
小童推门离去,逢顺入内,只见楚溪悠闲地坐在桌前,手中托着茶杯,茶盖掠过杯口的声音在这安静的书房中十分响亮。
“说吧,都打听到些什么了。”
“回公子的话,您吩咐逢顺打听的姑娘姓李,名晓香。
再过两个月就十三岁。
其父李明义为都城内墨林学舍的教书先生,其祖上三代皆为清水乡秀才,其祖父数度科举不中,在清水乡郁郁而终……”
“她的父亲是教书先生,母亲在家做些女红,兄长也在墨林学舍读书,这些本公子早已知晓。
你只需说说这李晓香,有什么是本公子不知道的?”
楚溪放下了茶杯,虽然唇上仍旧含着笑,逢顺却知道自家公子已经没了耐性。
可这李晓香就是一寻常乡间长大的丫头,有什么是值得主子关注的呢?
逢顺想破了脑袋,才挤出一句,“听说……听说其母王氏本欲教导李晓香女红,可这丫头生死不肯,上了树大半日不肯下来,换了其父李明义一顿好打……”
逢顺一边说一边抬眼看楚溪的表情,察言观色可是所有楚家奴仆们必备的本事。
此刻楚溪微蹙的眉头已然舒展开来,眼角带着的那点笑意更显俊逸。
“这倒真像是她会干的事儿。
还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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