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婶如此辛苦。”
“多谢小姐看重!小姐放心,等新制的香露成了,民妇一定尽快给小姐送来!”
“有劳江婶了。”
柳凝烟朝阿良点了点头,阿良又取出几个铜板按进江婶手中。
江婶一抬头,便看见阿良对自己眨眼,瞬时明白,待自己下次前来,所有交予柳凝烟的东西都得为阿良也备一份。
江婶离去不久,柳凝烟再度开口:“楚公子今日可会来飞宣阁?”
“听掌事提起,苏公子今日包下了沈素纤的暖阁,估摸着楚公子也会去吧。”
柳凝烟微微皱起了眉头,“楚公子就是来了,也是听沈素纤抚琴,哪怕我用上合他心意的香脂,他也闻不见。”
“小姐先不要多想,我去问问。
就算楚公子不肯来,也能叫苏公子帮忙劝说一番。”
“也只能如此了。”
“姑娘切莫愁眉不展,再过半个时辰,几位翰林院的大人要来品茶欣赏小姐的舞姿,小姐……”
“我自有分寸,你不用担心,去沈素纤那里看看吧。”
阿良本就要将江婶带来的凝脂交予楚溪,如今正好得了机会。
来到沈素纤的听风楼外,仰头便看见楚溪单手撑着脸靠在窗边,发丝从帽冠垂落,随风微扬,成为这诗画景色中的点睛之笔。
当楚溪与阿良视线相对时,淡然一笑,起身对苏流月点了点头,便走下了听风楼。
“楚公子。”
阿良欠了欠身子,行了个礼。
“今日,那位江婶可来了?”
楚溪的声音平缓,听不出喜乐。
阿良将一只陶罐呈到了楚溪的面前,“这便是江婶今日带来的凝脂。”
楚溪打开陶罐,一股清新淡雅的香味缓缓沿着呼吸没入鼻腔。
阿良道:“江婶说这一罐凝脂比上一次的添了一味清热解毒的草药。”
楚溪闭上眼睛细细品闻,不紧不慢地开口:“应当是野山银。”
“野山银?
竟是如此普通的草药,怪不得江婶没有提价……”
“草药虽然普通,但将这野山银混入凝脂中的法子却并不普通。
你且看看,这凝脂中鲜少杂质,辨不出到底添的是什么,若是以平常调制香脂的法子,无法使野山银的气味如此清雅。”
“公子这么一说,阿良这才想到……”
“你可曾打听到制这凝脂的姑娘是何许人?”
楚尘将陶罐收入袖口,正声问道。
“回公子,送凝脂来的江婶说,这些都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制成的。”
“才十二三岁?”
楚尘露出怀疑的神色。
“我也说一个十二、三岁的丫头哪里懂这许多。
江婶又说这丫头的父亲是一位教书先生,颇有学识,对这丫头多有点拨,才有了这许多的想法。”
楚溪并未开口,以目光示意阿良将听来的都说出来。
“这丫头还有一位兄长,白日跟着父亲去学舍上学。
母亲好似也出生读书人家,女红了得,时常接一些缝补的活计。
我本来想问问这丫头姓什么,但聊着聊着就被江婶岔走了话题……”
“无妨,江婶家住哪里?”
“都城外,过了十里桥的清水村。”
“多谢了,阿良。”
楚溪点了点头,正要上楼,阿良叫住了他。
“公子……若有闲时,还是去看看柳小姐吧。
小姐视公子为知己,只有公子最懂她的舞。
公子若不去了,小姐起舞时心有牵挂,雪润千峰也少了灵气。”
楚溪未曾答话,径自上了听风楼。
阿良在原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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