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了。
她对王氏说了无数声谢谢。
喜服上的牡丹花惟妙惟肖,领口腰身都收得极好。
王氏留了贞娘下来吃午饭,让李晓香陪着她再聊聊天。
李晓香知道王氏是想贞娘好好劝她静下心来多学学女红,但她却有另外一番打算。
李晓香将一只陶罐推到了贞娘面前,笑着打开,“贞娘姐姐,你就要出嫁了。
娘亲给你缝制了喜服,可我却没有那么好的手艺,所以做了这罐凝脂赠与姐姐。
希望姐姐与你的夫君白头偕老。”
贞娘有些惊讶,她本以为李晓香只是说着玩玩,没想到真的做了面脂给她。
贞娘也是个懂心的人,别人待她的好,她十分珍惜。
当她看见罐子里的凝脂时,是惊讶的。
凝脂的色泽较她先前带来的面脂更加剔透,泛着令人舒心的水光。
贞娘以手指沾了少许,抹在手背上。
那仿佛融化般的质感令她欣喜。
凝脂很快就被推开,手背上如同被附上一层薄丝。
“晓香,这个凝脂真的是要送我?”
李晓香点了点头。
“姐姐,这罐凝脂里没有任何贵重的材料,甚至是山里随处可见根本不值钱的厚叶菜。
只是晓香觉得,女人家抹在脸上的东西不在乎材料多么贵重,而在于合适不合适。”
贞娘笑了,她摸了摸李晓香的头顶,“你虽然小小年纪,但看事情倒是通透。
婚配也是如此。
姐姐只盼这世上有个好男子,能将妹妹的通透捧在手里,好生珍惜。”
李晓香的心底涌起莫名的惆怅。
在这个地方,她的想法注定与其他人格格不入。
可真的会有贞娘所说的男子,懂她、包容她、珍惜她吗?
数日之后,贞娘嫁去了宋家。
她成亲那日,王氏亲自给她上的妆,回来之后不断夸赞贞娘的气色如何饱满,脸上简直要掐出水来。
李晓香听着,心里有种莫名的快乐。
只是没过了没两天,虎妞的娘江婶就找上李家了。
当时李晓香脚踝上的淤肿刚散了,王氏在家里替她纳鞋底儿,江婶敲了敲门,声音还挺客气,“嫂子在家吗?”
“在呢。”
王氏放下手中的东西,狐疑地起身。
要知道这时候,江婶应该在田里忙着才是。
李晓香不由得紧张起来,江婶来了,虎妞却没来,该不会是虎妞抹了她们做的芦荟凝脂之后,出了什么问题吧?
李晓香知道少数人会对芦荟过敏,再加上她最后加入的仙人掌液,没有经过现代萃取工艺,该不会出了什么问题?
“啊,其实没什么。
就想问问嫂子,这东西是你们家晓香做的吗?”
江婶入了屋子,将一个小陶罐放到了桌上。
李晓香顿时眼皮子跳了起来。
本以为虎妞那傻丫头皮糙肉厚的……难道真的过敏了?
是长小疙瘩了,还是痒痒了?
还是更严重毁容了?
李晓香开始了无边无际地瞎想。
“这……”王氏还未弄清虎妞她娘过来的用意,所以不敢轻易回答,只是用略微责备的目光瞥过李晓香。
“唉,我就担心这么好使的东西,是嫂子你买来放家里用的,至少也得几钱吧!偏偏被虎妞顺了回来,还每天晚上搁在被窝里偷偷抹。
我觉着不对劲了,就给取了过来。”
李晓香从江婶的话语中得到了如下信息:第一,“好使”。
也就是说虎妞的娘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第二,“几钱”,也就是说在江婶眼中这用山里“厚叶菜”做出来的东西还挺金贵?
江婶说起了昨夜的事情。
虎妞在褥子里偷偷倒腾什么,江婶联想到前几日发现家中的芝麻油似乎少了些,再加上虎妞一向贪吃,她以为虎妞是躲在褥子里偷吃芝麻油,怒火不打一处来,掀了褥子,才发现虎妞正把什么往脸上抹。
江婶问虎妞到底在抹什么,虎妞支支吾吾半天才说是“凝脂”。
江婶哪里听说过“凝脂”这种东西,以为虎妞是在糊弄自己,于是更加生气。
虎妞就一五一十地将制作“凝脂”的过程交代了出来。
江婶听得半懂不懂,只知道她用了家里的香油和厚叶菜,弄了半天还是吃的,心里认定了虎妞就是在偷吃。
虎妞的爹老秦自然是护着女儿的,赶紧上前劝说。
“我们家老秦说了,这凝脂是李家的晓香做的。
你们家见多识广,晓香懂得自然也比我们这些农户要多,做出来的东西当然也比那些什么桂花油茉莉油的好使,叫我也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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