缨要好好顾惜身子。”
说罢,他银箸夹菜,喂到阿缨嘴边,哄她吃下去,一来一回,竟也觉出几分趣味来。
垂眸间,瞥见她雪颈上的那处旖旎红痕,指尖微微一颤,昨夜床帐里的景象蓦地浮至脑海,喉结克制地滚动,满桌佳肴霎时没了滋味。
先前他把逃跑的小姑娘抓回来时,着实怒极,许多阴暗见不得光的想法浮至心头,但冷静下来一想,小姑娘都爱美,总不该让她顶着疤痕,他亦心疼。
因而昨夜,裴忱本是要给阿缨肩膀的伤口上药,谁知阿缨睡觉不老实,柔腻的身躯软软缠上来,带着熟悉诱人的体香。
他自知是个重欲之人,前二十几年活得像个清心寡欲的和尚,好不容易有了心爱之人,约莫是压抑得越久反弹得越厉害,他一时控制不住,自制力全面崩塌,做了些趁人之危的卑鄙事。
情至深时,力道压不住,在那白嫩脖颈留了个印。
原本若是涂了药,今早就能消掉,但不知出于什么心思,他想让阿缨看到,想知道她是何反应,想把所有对她的腌臜心思都摆在她面前,任她践踏也好,总归她只能乖乖待在自己身边,哪也去不了。
然而裴忱没想到,这小姑娘竟能单纯至此。
午后,他把阿缨抱在膝上,指腹轻轻抚摸那处红痕,等着她质问自己。
云缨的确皱了下眉,随即开口:“昨夜里有只讨厌的蚊虫,在我颈上咬了一口,很疼,我不想住在这里了。”
她这是在拐弯抹角地让裴忱放她出去,但没想到,身后男人抱着她的手骤然收紧,呼吸莫名重了几分,滚烫的气息喷洒在她后颈,皮肤下的血液都仿佛在升温,灼得她身子忍不住轻颤。
云缨永远不会知道,这句无心的单纯稚语,对于裴忱来说,是有多致命的诱惑力,引得他一边唾弃自己,却又忍不住越陷越深。
想让这朵纯净娇花,在他手里绽放出别的姿色,盛开得娇艳秾丽。
云缨不知他在想什么,隔着薄薄衣衫,背靠的胸膛宛如熔炉,男人横在腰间的手臂炙热得惊人,似乎欲把她融化在掌心。
连带着殿内的温度节节攀升,角落里熏炉流溢出的白烟氤氲,若隐若现,更像是蒸腾的热气,云缨只觉空气都仿佛稀薄了不少,让她的脑袋迷迷糊糊,甚至还生出几许困意。
她强撑着打起精神,拉了拉他的衣角,娇气的嗓音不自觉发颤:“我不想待在这里。”
裴忱眼眸深暗,压抑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哑声开口:“等我处理完余下的事情,再带阿缨出去玩好不好?”
他的双手环在阿缨身前,克制地揉捏她的手心,喉结滚了滚,接着道:“到时候阿缨想去哪里,我都陪你去。”
他的声音放得极轻,细听之下还有些微颤抖,竭力抑制着胸腔里无处发泄的情感。
云缨闻言顿了顿,混沌的大脑稍微清醒几分,总觉得裴忱状态不对劲,浑身滚烫得惊人,甚至连自称都忘了。
她背对着他,全然看不见那双漆黑的眼睛里,迸发出对她偏执的爱意与占有欲,宛如地底流动的岩浆,滚烫灼人。
坤宁宫内烛光跳跃,发酵着粘稠的柔情。
但云缨浑然未觉,还在脑子里搜刮劝说他的理由。
半晌,她低低道:“可是我现在就想去玩,我想去御花园看看,小时候我不讨皇兄皇姐们的喜欢,只能在外边远远看着,从未去过。”
小姑娘的声线本就软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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