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起去了崔尾巴家,把被打的半死的小媳妇给救下了,还威吓崔尾巴要是再打媳妇他们可不客气了。
他的媳妇是买来的,对崔干部的“不客气”还是有忌惮的,说以后只要小媳妇不跑他们绝对不打她,他们还指望她给他们生儿育女呐。
村子里安静了,那些男人女人都把在崔家看到的“精彩画面”带到家里去议论了,魏丰年躺在床上心情还是很低落,他的脑子里不时浮现出今天下午那个小媳妇看他的那一眼。那道目光里有憎恨,有鄙夷,还有绝望。
他猛地拉过被子蒙住了头,但是那道目光怎么也甩不掉。
第二天,王胜春正在暖棚内查看蒜黄长势,她当真用手量着那一棵棵蒜芽的长度,心里嘀咕:果然一夜之间长高了不少啊!按照这个长法,二十多天就能出棚卖钱了呀!
暖棚门被打开了,魏丰年高大的身影投射到地上。
她拿手电筒一照他说:“来的挺早的,吃早饭了吗?”
“吃了。”
王胜春眉头一簇,抬头看着他问:“咦,怎么了,没睡醒呀?说话一点劲都没有。”
魏丰年一屁股蹲在了地上,僵僵的坐着沉默不语。
王胜春奇怪了,他来了蒜黄也不查看一眼就坐地上发呆,这不对劲呀!她就走过他身边,看着他小心的问:“出什么事了?不会是你娘对跟我种蒜黄又反悔了吧。”
魏丰年摇摇手,叹口气说:“没有的事,是我心里有事。”
王胜春拖过旁边一块草毡子,示意放到他身子下面,他顺势挪了挪坐到草毡子上,王胜春也坐在了另一头,小声问:“你心里有什么事?”
魏丰年就跟她讲了昨天崔家小媳妇的事,王胜春一听气愤填膺的骂了起来,骂人贩子可耻,骂买媳妇的可耻,骂冷漠看待犯罪恶行的人可耻,最后骂到魏丰年头上:“助纣为虐的人更可耻,不帮人逃跑还拦住人家逃跑,简直就不是人。”
她在后世看过那些被卖姑娘的报道,一个个都惨不忍睹,有的城里女大学生被卖到偏远山区成了生育工具,有的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卖给老光棍,更惨的是有的姑娘被卖给两三个兄弟,还有卖给老光棍……更可怕的是那些村民,不但无视姑娘们的悲惨境遇,还齐心协力的跟买家一起防止她们逃跑。
而魏丰年,居然也是其中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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