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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铮收起玩笑的心思,双手均匀地在淤青的边缘按压着,手上的力道给得恰到好处。
叶钊灵眯起眼睛,发出一声舒适的叹谓。
“你很喜欢这个地方?”容铮捏了捏叶钊灵的后颈,看似无意地问。
“凑合吧,就那样。”叶钊灵抬头看了眼星光映照下美轮美奂的雪山,道:“没什么特别的,看上去和狮子峰差不多。”
容铮听到这个比喻,“噗嗤”笑出了声,狮子峰是都城郊外的一座小山包,花十五分钟时间就能从山脚徒步走到山顶。
“口是心非。”他将叶钊灵的一缕头发别在耳后,说道:“明天我一个人回去,你先留在这里。”
听到这句话,叶钊灵倏地睁开眼,翻身面对着容铮:“怎么?”
他的表情严肃了一瞬,下颌角绷成了一条直线。但很快又镇定下来,故作轻松地玩笑道:“陛下这是厌倦我了?准备和我分居?”
“别胡说。”容铮见叶钊灵又胡说八道,毫不留情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不偏不倚地掐在了他肩胛骨上的淤青上。
“嘶——皇上杀人了。”叶钊灵面上表现得毫不在意,心里已经开始打鼓,他略微有些紧张地看向容铮,问:“那是为什么?”
自叶钊灵从问心台出来,已经过了两年。这两年里他除了每天按时去公司,基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出门报备行踪,回家必定准时,没事的时候尽可能地陪在容铮身边,用尽全力给予他足够安全感。
在他的精心呵护下,容铮心里坍塌的那角已经被逐渐修补了起来。眼看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着,不知为什么今天突然提出要和他分开。
“无论是皇宫还是大周山行馆,都不是你喜欢的生活。你好不容易才重获了自由,我又怎么能禁锢你。”
叶钊灵这两年来为他做的让步,容铮都看在眼里,叶钊灵为他付出了这么多,他又怎么舍得将他困守在那一小片天地。
“虽然舍不得你,但我不能这么自私,一直把你留在身边。”他搂了一把叶钊灵的肩,让他靠近自己,低下头在他的唇上浅浅地吻了一下。叶钊灵已经被容铮的话镇住了,见他没有反应,容铮又攥住了他的舌头,温温柔柔地亲了起来。
一吻结束,两个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
“你不害怕了?”叶钊灵揉了揉容铮的眉心,问。
容铮摇了摇头,道:“我知道你不会走远。”他重新将叶钊灵按倒在躺椅上,俯身贴了上去:“去做你喜欢的事吧,等我忙完了这段就回来见你。”
这天晚上格外漫长,两人从浴室一路闹腾到房间。
窗外下了好大的雪,被按在落地大玻璃上的时候,容铮故意在他耳边“老师老师”地叫个没完,气得叶钊灵想揍他一顿,但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嘴里毫无威慑力地放着狠话。
第二天早上,叶钊灵起得晚了些,但还是照例出门滑雪。出门前他不忘嘱咐容铮努力工作,早去早回。
容铮靠在窗口,笑吟吟地目送叶钊灵离去。早餐过后,他便带着几位侍从官,登上了回程的飞机。
飞机越过雪山,穿进云层,飞向无垠的天际。
容铮的陈年旧疾已被治愈,不再害怕面对暂时的分别。他不知道叶钊灵此刻置身何处,在做什么,但他知道他就等在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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