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毓的喉结上的这道红色齿痕,和自己昨夜里一时忘情留在叶钊灵脖颈上的一模一样。
一个荒谬的念头在他的心里播下了种子,容铮不动声色地再次将目光投向钟毓,钟毓已经站回到了背光的阴影里。
此时再看钟毓,他的样貌依旧,周身散发的气质却不再是容铮印象中的那个人。
容铮看不清钟毓的表情,终于却能清楚地注意到容铮的目光。
钟毓问:“殿下在想什么?”
“没什么。”容铮收回视线,暂时按下心里古怪的感觉。
接下来一夜无话,第二天天快亮的时候,耀庆宫里终于传来了女皇准许容铮回东宫的消息。听闻女皇之所以能这么快消气,多亏了正奉大夫亲自出面为了给容铮求情,带着几个年过七旬的同僚在女皇面前苦劝的一夜。
容铮贵为太子,在冰冷的石地上跪上一夜,着实是吃了不少苦头,也算是小惩大戒。
钟毓走到容铮面前,微微朝他伸出了手。容铮没有领会到国师想要搀扶自己一把的意思,先一步自己强撑着身体站了起来。
钟毓若无其事地将伸到半道的手背在身后,对容铮道:“这次多亏了陛下恩典,望你好自为之。”
“有劳国师费心了。”容铮道。
严天带着一群侍从官从门外火急火燎地进来,容铮动了动早已跪得麻木的双腿,先一步出了三师堂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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