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严天见情况不妙,连忙屏退了在场的其他宫人,他自己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得眼观鼻鼻观心地立在一旁。
叶钊灵脸上每一个细微的神态变化容铮都看在眼里,他不再打太极,开门见山地问:“在绫罗山房的那晚,你究竟见了谁。”
叶钊灵眸光渐沉,他将汤勺往碗中一放,问容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容铮笑了笑,没有回答叶钊灵的问题,而是对严天道:“你也下去。”
严天离开后,小厅里只剩容铮与叶钊灵二人。尚未收拾好的行李箱半摊在地上,四下一片狼藉。
叶钊灵继续着刚才的话题:“不是报备过了,那日见了大学旧友。”
“是吗?”容铮道:“据我所知,你说的那位大学旧友,已于去年车祸去世。”
叶钊灵闻言一愣,这是他没有想到的。
“如果你忘了那天见了谁。”容铮站起身,从包里拿出一台平板电脑,“啪”地一声扔在桌面上,桌上的栗子糕被平板砸了个正着。
容铮看着滚落在地的栗子糕,对叶钊灵道:“我来帮你回忆一番。”
容铮给叶钊灵看的是几篇新闻稿,新闻标题上标红的“皇室丑闻”“酒店偷情”“出轨”“移情别恋”等几个关键词十分夺人眼球。
叶钊灵又往下滑了几页,在新闻配图上看到了自己与容溶的脸。
新闻中的这些照片横跨了很长的一段时间,除去零星的几张是二人平日里见面时的场景,剩下大多是容溶约见叶钊灵的那晚在绫罗山房拍摄的。这组照片的构图刁钻,角度奇巧,将原本再正常不不过的氛围营造地无比暧昧。
这篇文章的作者也是个能人,短短几百字将二人的“地下情”分析得头头是道。皇室里的八卦秘辛从来都是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这样的照片再配上一篇煽动性十足的文章,效果自然是十分耸动。
在叶钊灵浏览材料的间隙,容铮走到窗边,背对着叶钊灵,轻声道:“原来那天晚上你在绫罗山房见的是容溶。”
你知道我找了你一整个晚上吗。当然,这句话容铮并没有说出口。
容铮很快就收拾好自己的心绪,转身看向叶钊灵,笑道:“听说那里廊院琼楼别有洞天,是个约会谈情的好地方。”
“其实那天…”叶钊灵的第一反应是向容铮解释这件事。但他甫一接触到容铮的眼神,随即就反应过来,太子在意的并不是他与容溶之间是什么关系,而是此事会给东宫、给太子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不管真相是什么样的,孤男寡女一夜幽会后同出酒店,确实引人遐想。况且当晚他确实向容铮隐瞒了与容溶见面的事,事后再解释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
容铮甚至会怀疑,一直是他在给公主府传递消息。
叶钊灵咽下了到嘴边的话,定了定神,问:“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
容铮道:“网络安全部在监察舆情时无意发现异常,在舆论发酵前压了下来。”
事情当然没有这么简单,这篇图文已经在大小论坛间发酵了一个晚上,媒体嗅着热度而来,几家门户网站都准备好了新闻稿,网络安全部赶在最后一刻对消息进行了封锁。
容铮略带嘲讽地笑了笑,继续道:“如果不是东宫发现得早,道长您的丑闻已经昭告天下了。”
叶钊灵想起左中侯刚才在车上问他的那个问题,看来他早早收到了风声。
他没有反驳,也没有解释,沉默了一瞬,最后说道:“对不起,这次是我思虑不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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