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见珍珠将安神汤送到国师手边,女皇笑着对钟毓道:“亏你想得出利用靖南侯设局,以铮儿的性子,日后必然与他生出嫌隙。”
“正好有这个契机,我们顺便还可以试探一番这位新侯爷。”钟毓想起叶钊灵的表现,摇了摇头,略微有些嘲讽地说道:“他先是言行无状得罪了文大人,又毫无意外地一头栽进了陷阱。如此看来也不是什么聪明人,成不了东宫的助力,陛下可以放心了。”
“说这话为时尚早,他能拿下容铮,想来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但说到底不过是个小人物,不值得我们费心。今天叫你来,主要是还有一事不明。”女皇捧起汤碗轻抿一口,道:“黎卫东是非死不可,但我已经安排了王庆春负责他下一阶段的审讯,直到他吐出有价值的信息为止。你为什么要提前杀了他?”
女皇的语气十分平缓,言语中让人很难分辨究竟是疑惑还是责怪。这个王庆春是耀庆宫有名的“酷吏”,人若是落在他的手里,不死也得脱几层皮。在他就职期间,就曾发生过数起将人凌虐致死的事件。
钟毓并没有动珍珠呈给他的汤,他将汤碗放到一旁,不急不慢地开口说道:“有消息称,三年前黎卫东的妻子罹患癌症,被太子送到国外救治。但我们无法找到相关证据,不能证明他与东宫存在关联。”说完,他抬头看向女皇,继续道:“黎卫东对太子十分忠诚,不可能背叛东宫。既然从他这里审问不出什么信息,不如让他发挥最后一点作用。眼下这个时间节点,黎卫东在狱中无端枉死,反而加大了太子的嫌疑。”
钟毓见过黎卫东之后,黎卫东在忠孝之间,选择了用钟毓留下的毒药了结了自己的生命。
“还是你思虑周全。”一条生命的离去,在女皇的眼中如落花枯叶般不值得一提,她赞赏地连连点头,对钟毓道:“好了,时候不早了,这段时日辛苦了,让珍珠送你回去休息吧。”
叶钊灵知道自己快要死了。
问心台上的大火已经燃烧了整整一百多天,依旧没有要熄灭的意思。他平静地坐在火中,任凭大火吞噬着他的血肉。
每一寸皮肤都在疯狂地叫嚣着疼痛,意识开始陷入混沌,他如一具行尸走肉一般,发不出任何声响。
终于,火光慢慢熄弱,最后一丝生息随着一缕青烟彻底离去,叶钊灵放任自己倒了下去。
直到这一刻他才获得了久违的解脱。
——然而,这次他并没有喘息太久,光滑的石地上出现了一道金色的法阵,这道诡异莫测的法阵如地底生长出来的藤蔓一般,迅速钻进了他的身体。
早已被大火焚烧得面目全非的叶钊灵缓缓睁开了眼。血肉模糊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复原着,法阵所到的地方,早就被大火烧化了的肢体末端重新开始生长。
他知道,新的轮回又开始。
大火再次开始燃烧起来,熟悉的痛感来袭,这种折磨会在不久之后到达最高峰,接着开始放缓,却永远不会消亡。
——为什么是我。叶钊灵望着熊熊的火焰,在心里无数次地问:为什么是我。
突然,叶钊灵感到脚下一空,问心台骤然坍塌。他猛地抬起头来,映入眼帘的是书架上满满当当的书卷古籍。
呼吸还未平息下来,神经中依旧残留着记忆中的痛感。叶钊灵扭头望着窗外一池湖水,这才恍然意识到原来是个梦。
此刻他正身处容铮的书斋中,桌上摊着的书被风吹乱,早就不是他睡着前翻开的那一页。墨汁滴到了桌上的宣纸上,连带他素白的衣袖都被染乌了一片。
是了,叶钊灵总算理清了错乱的记忆,今天一早他就来到容铮的书斋中抄写《仪礼通记》。
《仪礼通记》是容铮某一位祖宗亲手撰写的祖训,其中心思想是教育他的子孙后代们要勤勉持政,仁心仁德。
类似这样假大空的文章,这些天叶钊灵不知道抄了多少篇。在长达一个星期的婚礼流程结束后,叶钊灵仅和容铮一起去耀庆宫请过一次安,其余的时间里他都被留在太子的书斋里学习。每天都会有若干满嘴之乎者也的白胡子老头分时段对他进行狂轰滥炸,还美其名曰让叶钊灵学习皇家礼仪。
通过近一个月的“学习”,叶钊灵悟出容铮家真是出了不少文豪,再给他三十年时间都未必能拜读完他们的大作。
叶钊灵心里自然是清楚容铮这么做的目的,不过就是利用完了,变相将他“打入冷宫”。
就在这时,放在不远处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叶钊灵站起身时不巧碰翻了笔洗,将桌面折腾地更加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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