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因为马代的事儿,我们晴晴也是不愿意嫁给他的,你瞧瞧他现在是什么样子?弄的好像是是他受了天大的委屈似得。”
话音未落,姚福生就不咸不淡的顶了一句,“这事儿,你得怪你的好女婿,要不是他,今个你女儿嫁的也不会是我。”
此话一出,姚自鸣蹭一下起来,过去就是一脚,“你还有顶嘴?我今天不揍你,我就不是你老子!”
说着,姚自鸣就要上手,窦宝瑜上前去拉,差一点被他推倒在地。
还是老爷子,挥了一把手杖,姚自鸣才停手。
老爷子说:“打有什么用?你就是给他打死了,也解决不了问题。”
这时,姚源生敲了门进来,余光看了眼坐在地上的姚福生,走到近处,说:“给了一笔钱,她很开心的走了。”
他将开心两个字咬的极重。
姚福生啐了一口。
姚源生蹲下来,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说:“哥,这些女人找上你,不过就是想要你的钱。既然都结婚了,以后收收心思,好好对嫂子吧。”
“滚蛋,不用你在我面前假惺惺!”
话音刚落,姚自鸣便又是一脚踢过去,“好好跟你弟弟学学,都是我生的种,你看看源生,比你好了几百倍,你现下怎么还有脸说话?!我要是你,就找个地方安静自杀,免得在这世上丢人现眼。”
窦宝瑜拍拍他,“你这说的什么话,哪有你这样说自己孩子的,这可是你不对啊。”
姚福生是恶心死这对假惺惺的母子了,反正他也没想着日后还有什么好过的日子,立刻站了起来,说:“要么你就打死我,不然的话,以后你就等着被我气死吧!”
说完,他抓起衣服,拍拍屁股就走,不管谁喊都没用。
章惠新哼笑,“瞧瞧,你们瞧瞧,这是什么态度?这就走了?”
窦宝瑜眼里闪过笑意,转眼,又是一脸歉疚自责,“这个孩子,我也不知道要怎么教了。”她揉了揉额头,眼泪说来就来,“这么多年来,我在他身上也是下了很多功夫,他不喜欢我这个后母我也知道,他变成现在这样,说出去全是我的错,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姚自鸣满是心疼,说:“跟你没关系,这小子是不知好歹,是非不分。他以为有我们当后台,就在外面无法无天,他真当老子免费给他收拾烂摊子呢?从今天开始,他的事儿,我以后一概不管,要是真在外面创出祸来,就叫他自己解决,再这么纵容下去,还反了天了!”
老爷子哼了一声,“自己没有管教好,你怨的了谁?给他收拾烂摊子,也是你活该,当年肖晓怎么死了,要不要我再给你说一说?这些年,到底是谁在福生身上花了心思,我这双眼睛都看着。你们谁要是想把福生扫地出门,就把我这个老头子也一块扫地出门!”
他咳了几声,转而面向林弘毅他们,缓和了语气,“你们放心,既然嫁进来了,我必然不会让景晴受委屈。但福生本就是被人带坏了,想让他一下子变好,很难,得慢慢来,我们一起努力。他本质是好的,只不过成长路上,没有人去给他纠正,所以才会越走越偏。”他走到林景晴的面前,拍拍她的手背,说:“别难过,只要努力,好日子总会来的。”
有了老爷子这几句话,章惠新他们也算心安。
这事儿,也已经没有办法,事已至此,也不可能让林景晴当天就离婚了事,更何况,林弘毅和章惠新也不可能让他们离婚。
回去的路上,时文悦终是忍不住,吐槽说:“为什么非要让晴晴嫁过去?其实可以不嫁的,直接告他不就好了?不然,他们真以为自己是受害者么?”
林景程说:“她是个成年人,有自己的决定权,同样也要为自己的决定负责,我们谁也干涉不了。”
“你跟你妹妹关系是不是不太好?”
他笑了下,侧头看她,“怎么?”
“你对这事儿,也没怎么关心过。”
“你以为我管了,她就能听我一句?我说的话,她最不爱听。不过你说的没错,我跟她关系确实一般,打小没长在一块,她自小由我妈亲自养大,至于我,是放养的,很小就一个人住在乡下。她的事儿,不用我费心,我妈会操心。”
“怎么会,我看咱妈可是有些重男轻女,怎么可能放养你。”
“这话,问我没用,得问她。”
时文悦凑过去,抱住他,说:“既然如此,那就别管了。既然是她自己的选择,以后的事儿,她也得自己受着。这姚家的人看着就知道没那么好应付,她嫁进去,日后必然不能像在家里这么任性妄为。”
“妈看着好似比较疼爱她,但其实走的每一步,都在给你铺路。你妈是真心爱你,这一点毋庸置疑,你瞧瞧林家如今结的亲家,每一个都能成为你日后的助力。我觉得,什么时候你应该约姚福生出来谈谈,以小舅子的身份,好好的教育教育他,给与他信心,别那么快就自暴自弃。让他知道,有了晴晴,他的未来可期。万一有一天,姚福生能在姚家立了足,将姚源生比下去,对你来说只有好处。”
“而且,你发现了吗?温馨如今为了顾全大局,也慢慢转变了态度,与我们交好。我虽然不懂生意,但我知道,在生意场上多一个同盟,同比多一个敌人要好。与姚家,陆家,方家交好,最大的好处在于你。”
她特别认真的说了这一番话。
林景程拍拍她的背脊,说:“我知道了,军师。”
“啧,你干嘛叫我军师,你应该叫我老婆,或者小宝贝。”她开始撒娇,像一只猫一样,在他怀里蹭。
他知道,时文悦向来就是个聪明的女人,她只是在男人面前故意露拙,显得更小女人一些,男人不喜欢太聪明的女人,很多时候他们宁愿女人是傻傻的笨笨的,看向他们的时候,眼里充满了崇拜。
威风凛凛。
林景程想起餐桌上的林温暖和陆政慎,两个人之间的互动,自然又有那么一丝默契,他们之间的气氛,有了很大的变化,他几乎一眼就能看出来,林温暖对陆政慎的改变。
看来,她快要放下了,这是一件好事儿,再好不过的事儿。
他抱紧了怀里的人,侧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亲。
……
新婚夜,林景晴独守空房。
其实她倒也乐得轻松,姚福生在,两人未必能够和谐的待在一块,她慢吞吞的卸了妆,刚卸到一半,房门叩响。她起身去开,门口是姚源生。
她挑了下眉,脸上的妆容就卸了一半,当下的样子,跟双面人似得。
她也懒得伪装,问;“有事?”
“有点事儿想跟你聊一聊。”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聊的吧。”她站在门口,不打算让他进去。
“你我之间有一个姚福生,必然有话可聊。”
他说着,径直走了进去,目不斜视,直接将她撞开。
林景晴有些恼,却也忍下了气。
“关门。”姚源生提醒。
她哼笑一声,自然的把门关上,脸上扬起一丝媚笑,说:“就你现在这个举动,要是传出去,别人会以为你勾引嫂子。”
“我对你没兴趣。”他扫了一眼婚房,而后转身,与她面对而站,目光冷淡,确实没兴趣。
“你想说什么?”
“嫁给我哥以后,你若安分守己,我便容你,你若要惹是生非,我劝你一句,三思而后行。”
林景晴嘁了一声,“你可真有意思。”
她走回梳妆台前,继续卸妆。
“话我放在这里,你且记着。”
“你抬举我了,就我这小人物,翻不出什么花来,你放心。”
“希望如此。”
说完,姚源生便走了。
轻轻关上了门。
林景晴哼了一声,把化妆棉丢在了桌子上,气的要命。
……
随着,林景晴和姚福生婚礼的结束,马代那件事也算是告一段落。
大家进入了忙碌的阶段,陆政慎忙的连脚上的伤都顾忌不到。
这事儿,挂在林温暖心里,思来想去,觉得自己身为医生,还是要对病人负责的,即便陆政慎不算她什么病人。最后决定她亲自去公司,给他打针和换药,这样也不妨碍他工作。
这是他们结婚那么久以来,她头一次进他的公司,迎着许多双探究的目光,进了他的办公室。
从电梯口到他办公室,路不长,可林温暖走的有点儿艰难,她昂首挺胸,尽量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一些,不那么露怯。
进了办公室,她才稍稍吐了口气。
她来这一趟,并没有通知陆政慎。她推门进去,陆政慎在看文件,头也没抬,声音冷冷,“什么事?”
林温暖走过去,没说话。
陆政慎等了一会,抬眼,就看到她站在办公桌前,手里拎着两个的袋子。
他一惊,“你怎么来了?”
“我去问过蒋医师了,你的脚伤细菌感染,还是得打针,并且勤换药,吃东西也要忌口,不然会恶化的。别小看这一点伤口,要真的严重起来,也能要人命。”
她把两个袋子放在茶几上,“你要是忙的话,你先忙一会,我在这边坐一下。”
她是挑了中午下班过来的,却没想到他们还在忙。
陆政慎合上文件,“不忙。”
他走过去。
林温暖扫了眼,说;“尽量穿拖鞋吧,你这伤都拖延那么久了,真得上上心。”
“好。”他笑着,瞧了一下另一个袋子,“还给我送饭了?”
“嗯,周旦从秦叔那边弄来的,秦叔怕他在外面乱吃,还是让周旦送一点过来比较好,我们在楼下遇上,他很不负责任,把东西交给了我。”
陆政慎看着她,瞧着她脸部红心不跳的撒谎,还真是可爱。
他抿着唇笑,“噢,那我得扣他工资。”
“哦,那倒也不用,反正我也是要上来的,顺手的事儿,我又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
他眉眼间的笑意,快让林温暖镇定不住了,感觉他好像什么都知道,就是陪着她演戏。
林温暖心里懊恼,面上却还是镇定自若。
“既然不忙,那先吃饭,吃了饭,我给你把脚上的伤口处理完我就走,不在这里打扰你工作。”
“不打扰,你今天要是没事儿,可以在这里待着,我里面有个休息室,你还可以午休。”
因为忙,近些日子,两人好像见面机会都少了。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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