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跟以前不太像,难怪我一直没认出来。”谢衡在脑内对比他现在与以前的模样。以前的谭西原很瘦,头发偏长,身上有着一股好学生的清高,又有着穷人的寒酸。现在看起来倒像个精英,教养良好得体大方、面面俱到滴水不漏。
谭西原笑了笑,问:“哪里不像?”
那一笑很是清俊动人,谢衡心里一动,脱口而出:“变得更好看了。”
谭西原抬起眼睛望过来,那眼神分明是沉静的,可在泳池渲染下,却显得湿漉漉,连睫毛都沾着水珠。
谢衡双手抵着身后的石壁,忍不住微微前倾,他越靠越近,面目都模糊起来。
方唯问过自己,是不是挺烦谢衡的。烦归烦,却也算不得讨厌。实话实说,谢衡是他最怕碰到的那类人,不守则、难讲规矩,横冲直撞地偶尔会让谭西原感到焦躁。
可算不得厌烦,只是也谈不上喜欢。
他圆滑处事,谢衡几次三番要得手,他都能全身而退。可谭西原也在思索,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强攻不得,谢衡便换了个软磨硬泡的招数,更加难缠。猎物越挣扎,越会让狩猎者兴奋。对于谢衡这类人,或许他应该乖乖听话,任其索取,待到对方败了兴致时自可脱身。
就如同现在,不反抗、不逃走,让人得手,或许才是最优的选择。
谭西原眼睫颤了一下,那水珠应声而落,滴进泳池里荡起涟漪。谢衡的呼吸近在咫尺,扑在脸上。
眼见两唇即将触碰,忽然有人撇过了头。
——不行,他做不到。
谭西原躲开了,谢衡咳了一声,身体撤回去,耸了下肩。
一时间无人说话。
谢衡扑腾了几个水花,在附近游了会儿,又停在谭西原旁边,开口道:“我是认真的想追你。”
谭西原摇了下头:“说实话,听个男人这么对我讲,不是句高兴的话。”
“行吧。”谢衡沉吟了会儿,换了个无关痛痒的话题:“对了,那个住院的是你什么人?怎么你喊他庄叔。”
“继父。”
“哦,那个是你同母异父的弟弟?”谢衡又问。
谭西原知道他问的是庄越,点了下头。
“那你们妈妈应该长得很漂亮。”
谭西原身体一僵,不过谢衡没察觉到,犹自说着:“你那个弟弟倒是挺有意思的。”
“你不要打他主意。”谭西原眼神冷下来。
谢衡愣了下,他完全没有那个意思,只是觉得庄越看他的眼神怪异,仿佛带着敌意和抗拒,才多嘴说了这么一句,结果谭西原理解歪了,谢衡哭笑不得:“我在你看来,是这么禽兽不如?能玩儿兄弟双飞的人?”
谭西原脸色不佳,往泳池边游去,说:“挺晚了,该回去了。”
回去休整一天,庄叔在逐渐康复中,谭西原着手准备销假上班。复工头天是个晴天,太阳烘出一片暖意。他到办公室时,方唯已经在了,蹲在茶水间玩手机游戏等水开,谭西原路过时拿手轻轻按了下他的头顶。
“来这么早。”
方唯被突如其来的人声吓一跳,同时手机里传来一声惨叫,他玩的角色跌落悬崖,惨死谷底。
“谭哥,你来啦。”他脾气好,不在乎游戏通关失败,喜笑颜开地站起来,“叔叔还在住院吧,我正打算这两天去看看。”
“不用来,太麻烦了。”谭西原笑了下,“晚上有空吗?请你吃饭。”
“第一天上班就惦记着请吃饭啊。”方唯跟着笑,“你现在这么忙,不用着急感谢我。”
再好的朋友,涉及到了金钱也要谨慎礼貌地对待。谭西原自然坚持要请客感谢他,方唯便接受了,发短信跟周锐昀说了一声——虽然周锐昀最近工作繁忙,应该没工夫腾出空来晚上跟他约会。
继马场和解已经过去一周,周锐昀拿下了那个引发争吵和冷战的手表,没再戴过。方唯理解为这是对方的妥协,不禁放下心来,毫无芥蒂的继续跟人谈着恋爱。
不过周锐昀的情绪阴晴不定,相处久了,难免出现摩擦,对方一冷下脸,方唯甚至偶尔会怕他。
“嗯?你染头发了?”谭西原正要走进办公室,这会儿正好光线照进茶水间,他察觉到了一丝变化。
阳光在波尔多红的暗红发色上跳跃,衬得方唯整个人亮眼了许多。
“突发奇想去染的。”方唯回过神来,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打算过几天再染回去,不太习惯。”
“就这样也挺好看的。”谭西原说。
下班后谭西原开车,两人就近找了家餐厅吃饭。许是手术顺利,谭西原脸色不错,席间风趣幽默地讲起了去年公司去泰国旅行的趣事,两人相谈甚欢。
“方……方唯!”一道女声打断了愉快的交谈,方唯一怔,循声望去。
女人踩着高跟鞋噔噔跑过来,灿烂一笑:“离得远还没敢认,还记得我吧?陈冉。”
“冉姐。”方唯立即站起来,这是当时他蹭周锐昀的自驾游时同行的女人,“当然记得,你也来这边吃饭吗?”
“朋友给了这家店的券,今晚过后就要过期了,我只好赶过来吃一顿。”陈冉说。
“一个人吗?要不要一起?”方唯主动邀请,“这是我的朋友,谭西原。”
“你好。”谭西原站起来和她打招呼,拉开张椅子,“一起吃吧。”
却之不恭,陈冉坐下来,歪头笑道:“帅哥的朋友果然都是帅哥。”
谭西原笑着受下夸赞,招来服务生加碗筷。他体贴周到,方唯倒没发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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