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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娘三十六抬嫁妆,均登记在这小册上。”楚谓轻叹:“毕竟过去快二十年了,除了很多衣裳料子已经用来做衣裳了,还有……”
“做衣裳了?”楚怀玉疑惑出声:“楚老爷,在楚府那么些年,我穿的可都是楚鸣玉的旧衣裳,一件新衣都没见过。”
楚谓捏了捏手:“那些料子就算留到现在,也是已经过时了的……”
楚怀玉严肃摇头:“您这话说得不对,就算过时了,上好的蜀锦绫罗也不会没吧?如今我东西都没看到,您却告诉我没了,这可不行。”
她又道:“就同其他的一并折成银票便是。”
说罢,她把册子交给宛白:“你找人将外面的箱子搬到库房,照着册子上清点,缺失的部分按照现在的市价估出银子,看与楚老爷送来的银票对不对得上。”
楚谓的脸色已经十分难看:“怀玉,你本出身楚府,何必算得清清楚楚?”
楚怀玉却是摇头:“我出身楚府,可这是我娘的嫁妆,我娘不欠楚府,楚府也不能亏欠她半分。”
记忆中,她娘陈氏早死,死前的那段时间缠绵病榻,楚府里的人就没一个给她好脸色的,个个都是见风使舵的狗奴才。
她半分不让,楚谓也只好忍下:“这样算来……”
“是否还缺银子?”楚怀玉最关心的就是这件事:“宛白,如果到时候银子还是补不上亏空,你就将缺少的数目报给楚府,到时候楚老爷再给咱补上。”
宛白朝楚谓屈了屈膝,直到得到楚谓咬牙切齿地回应,这才开心地退下了。
楚谓怎么能不心疼?
楚夫人与那个败家的楚鸣玉,光他们两个人就将整整三十六箱嫁妆败成了十几箱,在院子里东拼西凑才又补上两箱。
剩下的部分,楚夫人将多年来积攒的家当全部补上还不够,他以楚府的未来好言相劝,楚夫人才又卖了娘家的几处庄子,勉强够数。
谁知道楚怀玉分文不让,这次再少,就要在楚府里拿了。
楚谓仕途瓶颈,之前又不少贿赂孙尚书,如今手头并不宽裕,还要掏钱填补富得流油的国公府,实在让人不忿。
“钱的问题好说。”楚谓硬挤出一个笑容来:“不知道顾仲大总管在不在府上?”
楚怀玉阖了阖眸:“我与管家平日接触不多,对他的动向并不了解,不过大概率还是在府上的。”
她朝半雪使了个颜色:“府上有客,你去将老管家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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