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子康犹豫片刻,挥了挥手,让围着悦来客栈的士兵撤回。
他的几个贴身侍卫留在院子里,姚子康一个人提着灯笼,挎着宝剑上了二楼。
“敢问这位大人怎么称呼?听着像是京里来的。”
“姚子康,你看清楚了!”
说着话,钟离从怀里摸出一个象牙腰牌,在姚子康的面前晃了晃,姚子康一看不要紧,吓得噗通就跪下了,为啥,钟离那块腰牌上写着:锦衣卫千户钟顺。
都是千户,人家的这个千户,可以顶他这个千户十个,姚子康是个明白人。
钟离收起腰牌,说:“姚子康,要不是我的人前来报信,今晚你派人杀了我们,再把这个黑锅甩给海盗,咱俩怕是没机会喝茶了。”
姚子康跪在地上,身子有些抖。
钟离朝树上喊:“你二人下来吧。”
周通带着莫小二飘然落地。院子里的士兵都吓了一跳,没成想树上还有人。
看到这些,姚子康的脸上现出惊惧之色。
钟离轻描淡写地说:“姚千户,锦衣卫杀人有时候不用请圣旨,也不用让人背锅,杀就杀了,不需要什么理由。”
“钟大人误会了,下官确实是一时糊涂。您知道,荷花镇鱼龙混杂,海盗许大业非常猖狂,防不胜防,下官职责所在,有时不得不用些手段,只是这次实在是唐突了,该怎么处置,听凭钟大人发落。”
钟离嘿嘿一笑:“姚千户倒是敢做担当,就我的风格,想发落你,怕是这会儿你已经在黄泉路上了。起来吧。”
锣鼓听声,听话听音。
姚子康一听钟离这话,起身再拜,说:“谢钟大人不杀之恩。”
“我这次来荷花镇,并非针对姚千户而来,只是在码头,士兵问我的人收钱,收的我心里有点烦,就想打听打听姚千户的官声,这一问,不要紧,居然引来杀身之祸啊。”
“属下该死,属下该死!”姚子康越发谦恭。
“姚千户的荷花镇固若金汤,方圆百里,堪称典范。不过,似乎税费高了一些。”
姚子康苦下脸来说:“哎哟,幸亏遇到钟大人这样英明的青天,要不然,一封密奏上去,下官可就惨了。哎哟,您可能也知道,卫所的差事难当,海盗又十分猖獗,可是呢,朝廷的饷银发放又不及时,没钱,一千多士兵就作妖,全凭我在这镇着,可是也不敢逼的太厉害了,否则,还可能会哗变。”
“有这么严重?”
“下官所谓的盘剥的恶名,就是因为要筹集军饷,我要不变着法儿的收钱,怎么养这帮子士兵?单凭屯田,就那些薄地,喝稀粥都不够啊。”
“军饷不能拖欠。”
“对啊,那些富户,很多都是外地的,听到荷花镇这里防守严密,也是削尖了脑袋往这里钻,搞得这里房价都蹭蹭的涨,镇围子就那么大,人口密度骤增,出入人员混杂,防卫难度陡增。他们不能受了保护,不提供保护费啊。”
“那倒也是!”
“说难听的,我盘剥是为公不为私。大人清楚,打仗就是打钱粮,要不是我如此盘剥,荷花镇怎么可能守到今天。望大人明察,给下官一个公道。”
姚子康被自己说的话感动了,越说越入戏,居然流泪了。
钟离看着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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