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劝架的。希望可以解开您与王德公老大人的矛盾。”
“矛盾?”邹元标还重复了一下,高声说道,稀疏花白的眉毛向上挑着,做出了一副极其惊诧的模样。“我与王大人从来都没有矛盾,这一定是有人从中捣鬼。”
朱由校正要开口,却又被他打断了。
“陛下,还记得老臣给您的奏折吗?国家现在如此样子,正是20年来各大臣党争、纠分所造成的。过去不礼贤任能、反而压制人才,讨论政务的人相互之间又不能心平气和,反而专门致力于分立门户派系。”
说到此时,他确实突然停住了,侧过头去向远方看了一眼,随后又叹了一口长气。抿茶,继续说道:
“难道老臣还能是说一套做一套的人吗?如今圣上年少,外寇就在国境边上。做臣子的唯有同心同德,共戮力王室,哪里有结党营私的道理?国家如此之时,倘若在党同伐异,于国不忠,于家不孝。不忠不孝之徒,焉为人哉?!”
邹元标是越说越激动,白色的胡子都随之颤动了起来。而朱由校反倒是像极了受到老师批评的学生,此时没由来的尴尬。
“邹公,是朕勿信小人言论了。”
“陛下,听风而奏本就是言官之职责,还请亲们不要对他进行责怪。这世上只有不偏袒不街道的正道,为何总要是在窝里斗个没完呢?”
邹元标又是拿起了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也不知道是什么让他怎么渴。他目光直视着朱由校,两人目光对视,让朱有校感到许多的压力,所幸随后他又主动将目光撇开。
“陛下如今即位已久,但前朝被贬黜、和死亡的各官还没有得到赠封照顾,还望陛下早日处理呀!”
“邹老大人说的是。”
“前朝老臣如今在的已是不多了,所幸陛下虽然年少,感觉并不孟浪,又有持重的老臣,新进的年轻人之中亦有不少诚臣啊。”不知道是否是因为邹元标是真的老了,发起了感慨。
朱由校原本绷住的神经此时也是松懈了下来,看见邹元标如此感慨,也顺着他的话往下说。“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现如今,国家危机之时,正是英雄涌现之时。”
邹元标看了他一眼。“板荡之后,而念老臣;播迁之余,而思耆俊。老臣年少之时,实在太过猛浪。陛下,如今您也是年少,一定要听信内阁的持重老臣。”
朱由校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这老头子好像是话里有话,但一时半会儿,却又想不太明白。于是便试探性的问到:
“邹老大人,莫非年少时也干过什么蠢事?”
邹元标听到就是哈哈大笑。“谁年轻时不做一些错事呢?可是如今老了,确是有些后悔。”
话说到了这个地步,朱由校内心的八卦之魂,已是冉冉升起了,他瞪大了眼睛,等待着邹元标说说自己的后悔事。
“江陵功在社稷,过在身家,国家之议,死而后已,谓之社稷之臣,奚愧焉?(张居正对国家有功,他的过错只在自己本身,他操劳国事,直到死亡才停止,即使称之为社稷之臣,也不会觉得惭愧)”
朱由校此次来大脑是在飞速的运转,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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