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三分而已。
朱祁镇先是点了邝埜,接着又是张辅,对大致的情况处境有了个了解。
当务之急的第一件事,就是将自己回来的消息传回京师。
几人心里都清楚,只有如此,才能安定大局,断了一些人不该有的念想,免得滋生什么不忍之事。
朱祁镇将此事交于张辅去做,用最快的八百里加急送回京师。
在这其中,朱仕壥很懂事的装聋作哑,做个摆设,就在一旁陪着笑,一字也不掺和进来。
国家军政大事,他一个亲王,避都避不及,哪里还敢上前贴过去。
大明朝立国至今,经过建文,永乐年间的削藩,对待宗室几乎是养猪政策,好吃好喝养着,但就是不准参与政事。
这是条红线,在这里面的,随便你这么折腾,只要不是天怒人怨,无法收场,总归皇家是要亲亲相隐,大事化小。
可要你敢碰了这条线,皇家就敢六亲不认,拿你的脑袋立个典型。
经过建文,永乐年间的几番折腾,如今的代王,早就不是上马领兵,下马治民的九大塞王之一了。
他朱仕壥,也乐的做个混吃等死的王爷。
大抵半个时辰之后,朱祁镇便有些乏了。
见朱祁镇有些乏意,张辅,邝埜,井源等人识趣的告退。
朱祁镇是皇帝,住在王府后宅倒没什么,可他们都是外臣,自然不能留下来。
出了王府,张辅笑着搓搓手,第一时间就截止了井源,袁彬二人。
刚刚议事,都是挑重要的说,至于朱祁镇怎么回来的,在瓦剌究竟发生了什么,时间太过仓促,朱祁镇也只是一笔带过,只说多亏井源,袁彬二人。
所以想要了解陛下的情况,还不得从这二人入手。
一旁停下脚步邝埜则是上前,郑重其事的朝二人拱拱手:“陛下北狩期间,多亏了两位随驾陛下左右,两位,为我大明,立下汗马功劳。
本官代百官,代天下百姓,谢过两位了。”
井源拱手回礼:“老大人言重了,井源此举,不过臣子本分罢了。”
袁彬嘴里发干,兵部尚书给他拱手,他哪里知道该怎么回。
于是半天手不是手,脚不是脚,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什么。
与一本正经,严肃不能再严肃的邝埜相比,张辅就显得随和多了。
“井源,还有那个……”
张辅一时间想不起名字。
“回国公爷的话,小的叫袁彬,锦衣卫校尉。”
袁彬赶忙开口说道。
“哦,对,还有袁校尉,你们两位如今可是立下大功。
陛下现在在代王府歇着,你俩也没啥事,这些日子,在瓦剌那,想来也受了不少苦。
老夫刚刚让人去大同最好的酒楼包了一间,今日本国公做东,给两位接风洗尘,好好补补,如何?
对了,本兵,您看看你要不也赏个脸,一同前去,怎么样?”
邝埜想了想,居然点头答应下来。
井源没有推辞,这种社交场合他已经见怪不怪。
吃饭喝酒,饭局上的重点永远不是在吃饭。
倒是袁彬,激动的有些找不到北。
国公爷请客吃饭,和兵部尚书大老爷,驸马都尉在一张桌子上,袁彬以前就是做梦都不敢想自己还能有这种机遇啊。
张辅此番举动,接风洗尘不假,想套些话也是真的,但示好的意味也是尤为明显。
他看的清楚,这二人明显已是天子心腹,日后回到京师,前途,不可限量啊。
先前井源这个驸马都尉只不过是个闲散爵位,和他们这些真刀真枪在战场上挣回来的爵位那可完全不同。
驸马都尉虽是在伯之上,侯之下,可你去问问,哪家伯爵愿意拿自家爵位去换个驸马都尉来?
要是换了,那把祖宗给气活过来。
驸马都尉这个群体,如今多是靠脸被皇家看上
。
这样的人,在勋贵圈子,怎么可能受待见。
但这个井源,就大不一样了。
他本先从军,金戈铁马,骁勇善战,出奇制胜,立下赫赫战功,累受皇帝敕令嘉奖。井源因战功尚娶嘉兴大长公主。
人家,是有实打实的功劳打底的。
这样的经历,与那些使他与那些个整日只会吟些酸诗,靠着女人过活的驸马都尉们截然不同。
凭着一点,就拉进了他和不少勋贵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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