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曾放弃过为陆家,如今知道太子看上的是她家女儿,怕是心里喜欢得很,眼巴巴地帮他娶进门来。”
说完这个后,皇后自己也羞得满面通红,她一把年纪了孩子都要娶亲了,竟然说起这种拈酸吃醋的话,自己都觉得不像样。
谁知道皇上听了,却是一愣:“皇后为何怎么想?”
皇后本来都羞愧了,听得皇上依然不承认,越发无奈了,也是仗着皇上素来是个好性子,便干脆道:“皇上敢说,这些年不是一直惦记着她,想着替她家?”
皇上:“是,我是想着替陆家,但她家的案子本来朕心里一直存疑,想着有什么错吗?”
皇后:“那是因为出事的是她家,皇上对她心存怜惜,才一直惦记着。其实想想,无无论过去多少年,在皇上的心里,她终究是心头好,便是后宫佳丽多少,皇上也觉得没一个及上她。”
皇上惊讶地坐起来:“皇后怎能这么说?”
皇后见此,也忙坐起来了,毕竟皇上再随和,也不能皇上坐着她躺着。
她坐着,垂眼道:“皇上,臣妾可曾说错什么?”
皇上无奈,用手捶榻:“皇后此言差矣!不错,我和青岫自小相识,我对她自有几分怜惜,年轻时候也曾有过一些想法,但她既心仪顾瑜政,我断断不会夺人所爱,那些怜惜也就隐在心里了,这么多年过去,如今佳人已逝,每每想起来,也不过是些许遗憾罢了。于我而言,皇后为我生女,为我料理后宫,乃我发妻,这是他人万万不能比的,皇后如今怎可出此自怨自艾之言,倒是让朕羞愧。”
须知他纵然惦记着那昔日惊才绝艳的女子,但她终究是他人妇,是他臣子妻,当年顾瑜政跪求于他,是他亲自下旨赐的婚。
从他赐婚时,他就在心里彻底绝了那个念头。
皇后听皇上这话,自是没想到,一时感动不已,低头间险些落下泪,不过再想,还是心酸:“皇上!臣妾今日听这一番话,这才明白皇上心思,但只是臣妾未曾为皇上生下皇儿,终究愧对皇上。”
皇上抬手,扶住了皇后的胳膊:“皇后,你为我生福云公主,难道不是有功?便是不曾有皇儿,我何曾在意这个?若真是在意,当年又怎么会立你为后?至于说到皇儿,太子虽性情冷淡,但其实心地良善,素有孝心,将来便是我早早地没了,他登上大宝,也断断不会委屈了你和福云。”
皇后听此言,自是百感交集,垂首捂脸哭了起来:“皇上,皇上,是臣妾多想了。”
这些年,压在她心头的石头,今日算是卸下去了。
皇上看自己发妻哭成这般,也是心痛:“原是我的过错,我不知道你竟然是这么想的。其实这些年,许多事,我也看在眼里,太后那个性子,你在宫中料理诸事,怕是受了不少委屈,但我是做人家儿子的,你嫁给我,只能难为你一起侍奉了。”
他那亲娘在他极小时就没了,被人欺凌,是当年还是皇后的太后将他接过去照料,从那之后,他就发誓要将太后当做亲生母亲一般,如今太后年事已高,便是性情古怪一些,也只能受着了。
话说到这份上,皇后还能说什么,她哽咽得肩膀都在颤。
皇上叹了一声,将皇后搂在怀里,安抚地轻拍着她的肩膀:“皇后,你我多年夫妻,有什么不能说的呢,何苦如此闷在心里这么多年!”
皇后却伏在皇上怀中,越发哭了起来。
这一夜,皇上自是把皇后好一番哄着,温存软语一番,虽说年纪大了,已经对那男女之事没了兴致,可就这么搂着,彼此说着话,其中甜蜜,竟胜过年少时。
也是因为这个,皇后自然是对太子太子妃这对儿媳妇更为用心,因眼看就要进腊月了,要开始准备过年,自然有许多需要筹备的,便把顾锦沅叫来,让她从旁看着,也算是有教导的意思,甚至开始手把手地给她讲宫中诸事。
顾锦沅见此,自然明白皇后用心,感念之余,对皇后更为敬重。
然而这一切看在韩淑妃眼中,自然是极为不快。
后宫之中,妃嫔并不多,除了皇后外,也就是韩淑妃了,而韩淑妃一直觉得,皇上只有三子而已,自己也是为皇家延续血脉的功臣,不比那个只生了公主的皇后强吗?
她除了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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