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继续道:“世子因为此事大受打击,不想见到故人,因此决定在南诏住一段日子。”
“住一段日子?”蓁蓁愣了愣,喃喃道,“可是在南诏,哪有好大夫能给他医治呢?”
“太子去南诏找过他,确定他的腿没治了。也力劝过他回京,但他执意不归。”
蓁蓁苦笑了一下,“世子他很骄傲的,定然不想让别人看到他断腿的狼狈样子。”
溶溶闻言顿感讶异,终是无奈一笑。
太子和蓁蓁,倒是在谢元初这件事上达成了共识。
果真他们俩才是懂谢元初的人吗?
“你一点都不生气?”溶溶问,“他说过要回来给你一个名分?”
“我怎么生气呢?世子废了腿一定大受打击,我还生气,他岂不是更加消沉?”
溶溶没想到完全被太子说准了。
她不能替蓁蓁做决定,因为蓁蓁的决定跟她完全不一样。
“那你打算怎么办?”
蓁蓁低下头,轻轻地摩着自己的肚子:“先安安稳稳地把孩子生下来吧。就算以后世子也不回来,总有孩子陪着我,不会寂寞。”
溶溶点了点头,心中甚是感慨。
蓁蓁远比她想象得要坚强。
“溶溶,我若是带着孩子一直住在侯府,会不会给二哥传什么不好的名声?”
“你在瞎琢磨什么?”
蓁蓁低头一笑,“二哥还没成婚,我怕我在这府里生子,对他名声不好。”
“那你想怎么样?”
“等我生完孩子,我想搬出……”
“不行,”溶溶断然拒绝,“我住哪儿你就住哪儿,你要是不想住侯府,往后跟我一块儿搬到东宫去。”
“那成什么体统?”
“你要是想成体统,就乖乖住在这里。”溶溶笑道,“其实你住东宫也很好,你的孩子若是儿子,就跟元宝做一对好兄弟,若是女儿嘛,那就是元宝的表妹,指不定咱们还能做亲家。”
蓁蓁被溶溶逗笑:“溶溶,我真的不能麻烦你太多。”
“你呀,就照你刚才说的,安安心心的养胎,若是安不下心,我就接你去东宫,反正刘祯跟世子是好兄弟,他不能把世子带回来,那就替世子照顾孩子。”
“好,我不胡思乱想了,先把孩子平安生出来再说。溶溶,你马上就要大婚了,我还一直没机会正儿八经地向你道喜。”
“你我之间,不必那么正儿八经的。”
两人一齐笑了,溶溶当下没有回自己的院子,就跟蓁蓁睡在一处,又说了一宿的话。
正如蓁蓁所言,距离九月初五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即便溶溶无需准备嫁妆,也有太多是事情要忙碌。
宫里每日都要来人,有时候是教导礼仪,有时候是量体裁衣,威远侯府里的客人,日日都如流水一般,来来往往。
在这一片忙碌之中,溶溶听说戴罪的庆王妃在大理寺监牢中服毒自裁。
有心人一琢磨就能察觉出怪异,堂堂大理寺监牢,哪里来的毒物?
偏溶溶不甚关心,没有多问,专心的在梅凝香的指点下绣几样最基本的嫁妆。
再怎么偷懒,帕子、袜子,总是要绣一些的。
眼看着要到九月初五了,宫中忽然传来消息,皇上饮酒时突然中了风,朝野内外一片人心惶惶。
溶溶嘴上没说,可心里明白,若遇国丧,九月初五就不可能成婚。
担忧了日,好消息突然传来,说陛下已经救回来了,性命无碍。
然而只得片刻松快,一道圣旨疾下,皇上自陈身体大不如前,将退居南山行宫安心养病,让位于太子。
溶溶之前听刘祯说过,皇上这几年头风频繁,因此将大部分的朝政都交托给太子和内阁处置,是以太子每日早出晚归。
但溶溶没想到,居然皇上居然是在这个档口退位。
皇帝要退位,太子和众臣自然要上书挽留,皇帝再辞,太子与众臣再留,回推拒往来过后,退位之事终于议定。
便有大臣上书,九月初五很近了,大婚可暂缓,先办登基大典,尔后再行立后,太子却坚持,登基大典和封后典礼同时进行,就在九月初五。
这自然是不违礼法,然则根本来不及操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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