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缠不缠的。”
“对你有恩的是祖母,薛家其他人对你又不好。”在原主的记忆中,薛家父母虽没有苛待薛小山,但在村里,所谓的不苛待就是给口饭吃。薛小山六七岁就开始下地干农活,欠薛家的恩情早就还清了。
溶溶道:“你要是不孝顺祖母,我指定去找你算账,可是薛大成……威远侯府的事千万别让他知道。”
薛小山当然明白溶溶是在关心自己,只觉得温暖无比,正欲说话,忽然觉得手心里有东西在动,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一直握着溶溶的手。溶溶也是刚刚意识到这个问题,忙把手往回缩。
两人霎时都有些不自然。
薛小山松开了握住她的手,低声道:“方才你吓着了?”
“没有。二哥,我还有事问琉璃,就先进屋了。”溶溶别过脸,快步朝院里走去了。
薛小山垂下头,默默跟了进去,跨进院门。
琉璃跟着溶溶进了内院,待两人都进了门,琉璃转身把门关上了。
“怎么样?春杏的卖身契拿回来了吗?”
“已经拿到了。”琉璃说着将一张薄薄的身契放到了桌上。
溶溶看着总算是放了心。
“你见着蓁蓁了吗?”溶溶刚回到梧桐巷的时候,蓁蓁过来看过她一回,这算起来有十多日没见了。
琉璃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见到了,不过没说上话。”
“怎么?”
“今日世子回侯府,倒是叫我过去说话,蓁蓁姑娘一直伺候在侧,没法同我说话。”
谢元初回来了?
溶溶闻言一喜,“那你有没有跟世子提蓁蓁赎身的事?”
“办完了春杏的事,本来是想提的,但蓁蓁姑娘给我使了眼色,想是不要我说,所以我没有提起此事。”
溶溶微微撅起来嘴,要是蓁蓁今日能拿回卖身契,这会儿都能陪着她说话了。
不过她能明白蓁蓁的意思,想必,蓁蓁是想亲自跟谢元初开口说吧。
“辛苦你了。”
“帮姑娘办事是我的本分。”
琉璃性格平稳做事周全,有什么事交给她的确很放心。
“你去把春杏喊过来。”
“是。”
……
静宁侯府。
谢元初坐在书桌前,一动不动。
蓁蓁站在廊下推门望了好多次,谢元初一直闷着,也不知道谢元初在想什么。
她在心里微微一叹。
先前琉璃应当是想向谢元初提给自己赎身的事吧,琉璃是东宫的人,琉璃开口提,谢元初看在太子的面子上想来能忍住脾气。
可是看他这次回来这么疲惫的模样,蓁蓁有些于心不忍。
更何况,她知道谢元初是个心高气傲的人,若是以东宫的权势逼着他,指不定会适得其反。
“蓁蓁姐姐,今晚你要值夜么?”落梅上前问道。
落梅脸上挂着笑,但蓁蓁看得出来她很紧张。
谢元初出府这么久,原来排得值夜早就乱了,得从今日重新排。
见落梅这般模样,蓁蓁在心里微叹了口气。
自己反正都是要赎身离开的人,还不如顺水推舟帮落梅一把。
“你守着吧。”
落梅果然大喜过望,“好,姐姐只管回去休息,世子这边我顶着。”
蓁蓁从门缝里再看了里头的谢元初一眼,见他仍是发着呆,转身往院外走去。
一出院子就差点撞上了人。
“怎么出来了?”新竹问。
“世子那边有落梅伺候着,我回房歇会儿,明儿早再来换她。”
新竹欲言又止,动了动嘴,无奈叹了一句:“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想起谢元初疲惫的模样,蓁蓁抿了抿唇,多嘴问道:“世子一直在屋里发着呆,是出了什么事吗?”
新竹原不是多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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