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没有母亲,自是罪孽深重,该得报应。”
太子伸手,在她的脸颊上划过,“其实我早想放了梅凝香,是她自己不肯走,若她当真给你留了求救的东西,说明她有求生的意愿,你去见见她,指不定她能帮着从俞景明嘴里套出更多的东西。”
他需要证据,需要实实在在的人证物证。
“既然是这样,那我现在就去见梅凝香。”
怀胎七月惨死,她岂能不恨?
刘祯是在追查真凶替她报仇,既是如此,她当然要去。
太子颔首:“别着急,我把翡翠叫过来,你跟她一起去。”
“嗯。”
……
翡翠来得很快,不消两刻钟的功夫就到了。
溶溶见到她时,她已经换上了一袭暗红色宫装,与琉璃素日的打扮无二。
“家里人可安好?”溶溶问。
“回姑娘话,老太太身子康健,每日都与春杏一同买菜做饭,二公子出门支摊卖包子生意不错,遇着几回地痞,都一一打发了。”
“那真是有劳你了。”
溶溶想也想得到,薛小山是个老实人,哪里会应对京城里的地痞流氓,必然是翡翠或明或暗的使招数将他们摆平。
“区区小事,无足挂齿。姑娘,我们现在就过水牢去吗?”
溶溶旋即正色,点了点头,又问:“咱们是骑马还是坐马车?”
她不会骑马,若是要骑马前去,只能跟翡翠二人同乘。
“都不用,两名人犯昨夜已经押回了东宫,此刻正关在地牢里。”
“押回东宫?当初特意去城外的庄子不是为了掩人耳目么?”溶溶有些疑惑。
翡翠道:“姑娘不必担忧,东宫宴会那日,耳目已然清除干净。”
溶溶深深吸了口气,有些不寒而栗。
果然,那个在草场当差的小太监有问题,元宝居然在这样的人眼皮子底下天天玩蹴鞠……
“姑娘,我们到了。”
翡翠把溶溶带到后花园的花房中,进去之后,绕到几个巨大的花盆后头,赫然是一条地道的入口,里头黑黝黝的,瞧着怪渗人的。溶溶正往里打望,地道里就有灯光晃悠,有人提着灯笼出来迎接了,居然是琉璃。
“姑娘,请。”
琉璃走在前,引着溶溶往下走。
借着灯笼的光亮,溶溶这才发现这地道修得很好,台阶不高不低,跟走寻常的台阶没有差别。
转了两个弯之后,眼前豁然开朗,这地牢修得比地上的花房还宽大两倍。
连着楼梯的地方摆了桌椅,显然是侍卫和看守们休息的地方,左手边放着很多渗人的刑具,什么老虎凳、夹棍之类的,溶溶只看了一眼就迅速移过目光。
正前方的牢房里竖着一副绞架,有个男人倒在绞架边上,披头散发的,身上的衣裳还沾了不少血。
是俞景明吗?
溶溶有些害怕,不知道是不是该往前走,正迟疑着,忽然听到有人道:“你真的来了?”
溶溶回过头,这才发现右边也有一间牢房。
这间牢房看着就舒服多了,里头非但没有铺草,还搁着一架小小的木床,上面的被子、褥子看着都挺干净的,有一个披着头发的女人坐在床边,似乎在笑。
“怎么,认不出我了?”
溶溶上前几步,隔着牢门认出了里面的人。
“梅……梅姐姐。”
听她这么一唤,里头的人发出了一阵爽利的笑声,“我如今成了阶下囚,快别姐姐姐姐的叫了,省得沾了我的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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