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又回来了。”
“少抽些,抽烟对身体不好!”阎小莹冷冷道。
我噗嗤笑道:“小莹你怎么就成我妈了,这种小事也要管?可不像你以前的性格啊!”
阎小莹白了我一眼,哼声道:“我是为你好,况且这也不是小事。”
我哈哈一笑,有心逗弄她,深吸一口,学着老肥的样子,吞云吐雾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老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世上拘束和枷锁很多都是自己给自己带上的,这样活着实在是太累啦!”
阎小莹看着我一句话也没有说,随后冷着脸转身走出了房间。
看着她摔门而出,我摊了摊手,看向一旁的林淼问:“我这样做是不是有些过分?”
“不知道!”
林淼抱着手,淡淡回道。
我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烟头掐灭,心情有些烦乱。
随后我和林淼走出房间,来到灵棚下,发现作法事的喃么佬此时一个个横七竖八的躺在板凳上睡了过去。
大红棺材前,黎崇夫妻两人也在打瞌睡。
黎国风的牌位前,烛火幽幽燃烧,明灭不定,
香火几近燃尽,眼看即将熄灭,我快步走了过去,换上了两根蜡烛,上了一炷香,双手合十祭拜。
次日早上,法事继续进行。
持续一天一夜,直到早上八点多,终于到了出殡的时刻,所幸期间没有再出现其它变故。
在堤坝旁焚烧了纸屋、纸人还有黎崇夫妻携带来儿子的衣物,给大红棺材上披上族布灵幡。
四名大力佬在棺材上绑了木杠,部分喃么佬收拾东西,下了山。只剩下二爷还有另外吹/笛子的老人。
没有铜锣鼓声搭配,孤独的笛声婉转悠扬,带着浓浓的哀伤,在山间回荡,令听者垂泪,闻者哀伤。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也被感触到了,山上笼罩着浓雾,整片天地昏昏沉沉,不久后又下起蒙蒙细雨。
二爷和另外一人用笛声在前开道,随着四名大力佬一声高喝,整具大红棺材被抬起。
棺材本身的重量加上尸体的重量,将近三百多斤,四名不算高大的汉子,用不算宽大的背肩,扛着沉重的棺材朝新坟而去。
黎崇夫妻两人披麻戴孝,紧紧跟随在后面,哭声萋/萋,空气都仿佛携带着哀伤的气息。
雨下得更加大了。
道路因为修缮过,翻新的泥土还没有踏实,此时被雨水一搅,又湿又滑,抬棺的四人不得不小心翼翼。
棺材已起,不到目的地绝不能落地。
喃么佬有喃么佬的规矩,大力佬也有大力佬的禁忌。
几天的不眠不休,加上哀痛过度,黎国风的母亲终是坚持不住,昏倒过去了。
人的意志力和坚持力是有限的,没有办法,我们只好临时调整。
由老肥负责捧着黎国风的神主牌位还有相片,这是他自己选择的,因为拿着神主牌位有黑伞可遮风挡雨,虽说已经开春,但飘洒而下的雨水还是冰冷刺骨。
黎崇则是扶着妻子回去。
事实上按照规矩,埋棺填的第一把土应当是死者的亲人。
但规矩是人定的,不管怎么说,他们的儿子已经死了,活着的人总比死去的人重要。
队伍走入密林中,践踏着狰狞湿滑的泥土,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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