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杨清微:听说阮迎银唱歌很难听,你可以想想办法,到时候让她在全校师生面前丢脸。
杨清微:你要知道,女神面纱破灭的开始,可能仅仅是一首唱得难听的歌。
很快,距运动会已经过去了两个星期。
周日下午,阮迎银早早就让江邢远把她带回卧室,且让他离开前把房门关上。
江邢远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算算时间,今天便是第十五天,再过一两个小时,阮迎银就会变回去。
说实话,江邢远心里实在是舍不得眼前这只毛绒绒的小仓鼠。这半个月,他全心全意的照顾着,但其实根本没有撸个尽兴。
阮迎银从头到尾,对他都有防备之心。
眼看仓鼠就要变回去了,江邢远自然不甘心,走到门前的他再次折返回来。
阮迎银见到他的举动,心里一惊,生怕他要做出什么事情,下意识就往床里边爬过去,隔着老远的距离看着他。
江邢远摇了摇头,实在不清楚自己已经对她那么好了,她为什么还如此害怕自己。
不过仓鼠这种东西确实比较容易受惊。有些仓鼠,一带回家就和主人很好,给摸不咬人。有些仓鼠呢,带回家养一段时间后,不给摸,主人伸手的话,还会咬主人。
他面前的这一只,大概属于第二种。
江邢远笑着坐在床上,双手撑在一旁,低下身子,和阮迎银平视,说话的时候语气尽量轻柔温和:“我能在你变回去之前,摸摸你吗?”
阮迎银一动不动的看着他,是很明白的拒绝。
阮迎银吃软不吃硬,这是这段时间江邢远观察后的结果。
他想了想,半低下头,然后神情渐渐沉下去,语气有几分悲伤和怅惘:“我小时候也养过一只银狐仓鼠。”
阮迎银微微一愣。这件事情她知道,之前江邢远的妈妈来的时候,说过这件事情。
但她仅仅是知道他养过而已,前因后果她一概不知。
不得不承认,阮迎银对江邢远的往事有些好奇,毕竟小说里作者没交代清楚。
她挪了挪身子,安静的倾听着。
江邢远打量着她的一举一动,看着她倾听的模样,眉眼微微一动。
江邢远像模像样的沉默了一会,伸出了手,对着阮迎银在空中虚虚地比划了一下,笑容有几分苦涩:“那只银狐没你这么白,但也很可爱。我很喜欢,但是江董陈总不允许我养——”他突兀的顿了一下,语气愈发的低沉,“他们把那只银狐仓鼠扔出了家门,那时候是冬季,那天我记得还下了雪。我之后去找,找了很久很久都没有找到……”说到最后,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低,直到听不到。
之后的好几分钟,江邢远都没再开口说话。
卧室里一片安静,阮迎银有些不适的挪了挪身子。
她实在没想到是这么一个故事。看着眼前神情哀伤的江邢远,她心里有些说不出来的沉重。
半晌,江邢远苦笑着摇摇头,捏了捏眉心:“算了,都过去了。”他转头看向阮迎银,“真的不能让我摸你一下吗?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把你当仓鼠而已。”
阮迎银有些犹豫。
他轻而易举看出她的犹豫,当机立断的伸出了手,倾过身子,就要朝她毛绒绒的身子探去。
阮迎银仰起了头,躲了一下。
江邢远手微顿,眉毛轻挑。
他没有收回手,也没有继续往下,手就停在阮迎银的头顶上。
一人一鼠,在空中对视着。
江邢远的眼里带了几分对往事的追忆,看起来有些可怜。
最终阮迎银无奈的低下了头,是无声的答应。
江邢远唇边绽开一个奸计得逞的笑容,手毫不犹豫的落了下去。
仓鼠身上蓬松柔软的毛团,落下去的时候,指尖仿佛探到一地的云朵,棉软舒服,让人流连忘返,舍不得收回手。
他的眼里升起几分暗光,很想很想加重手上的力道,让阮迎银在他手中惊慌失措的挣扎。美好的事物,总是让人有想要往死里摧毁的欲望。但是这一切又太过美好了,他想要让这份美好,长长久久地待在他身边。
江邢远的手微微颤动,最终,温柔小心的不成样子。
半晌,阮迎银忍无可忍,退后了一步。
江邢远也就收回了手,真心实意的向她道谢:“阮迎银,谢谢你。”
她心里刚刚有些后悔自己的举动,结果猝不及防听到他的道谢,愣了一下,然后下意识摇了摇头。
江邢远对着她笑了一下,那个笑容虽然有些淡,但却是真实的。仿佛是三月份的樱花,很漂亮。
阮迎银眼前有些恍惚。
江邢远看到她这模样,伸手轻轻敲了敲她的脑袋,然后离开了房间,给她关上了门。
阮迎银看着门口,心神有些不宁。
她甩甩头,不再去想,趴在床上,等着时间的到来。
和上回变成仓鼠时一样的时间点,床上的仓鼠重新变回了人。
五官还是那个五官,但是有些地方不一样了。
她发育了一些……
这就是让阮迎银很忧愁的地方。她喝酒,不仅会变成仓鼠半个月,主要是变回人后吧,有些地方……
唉,还好之前这具身体就没怎么发育,现在变回来也是正常的。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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