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块巨大的银白色水镜。
“文行!文行……”翠姿伸手在水镜上叩了叩,让水镜表面泛起了巨大的涟漪。
“哎哟,翠姿道友,你这是咋了?”文行正在沙滩上架了个躺椅,晒着太阳,忽然感应到了翠姿的呼唤。
那个多年未见的云山翠微派掌门正站在云雾缭绕的山巅之上,皱着眉头看他。
“你门下弟子夺我师门佩剑,现在还上门挑衅,怎么说?”她的语气都像一把出鞘的利剑。
听闻这话,文行差点从躺椅上翻下来。
这把剑他哪儿敢说,他那两个弟子他哪里敢认啊……
“这……这这这!”文行揪着自己的胡子,苏梧大人离去之前也未跟他说这要怎么办啊。
“还是劳烦翠姿道友,不要为难我那两个弟子。”为难了你也惹不起。
文行抓耳挠腮,终于憋出了这句话。
“那把剑……它它它大有问题,我那两个弟子,应当是看见它有所异常,这才将它带回我静月岛研究。”文行也是个聪明的,没有暴露苏梧的身份,反而放了个烟雾弹,暂时给出了一个扣留这把剑的借口。
“既然有问题,待我亲自去取,可好?”翠姿挑眉,给了一个中肯的建议。
文行听了她的话,觉得自己全身上下哪哪都不舒服,就算她来了,他也不能违背苏梧的话,把这把剑还回去。
翠姿还是紧盯着他,以锐利的目光逼迫着文行答应。
“来!来来来!”文行被她看得没有办法,心想到时候往龟壳里一缩,假装啥也不知道就好了。
翠姿点了点头,正打算切断联系,直奔北海,文行又似乎想起了什么,把她叫住。
“我那两个弟子,你没有为难他们吧?说起来,这都是我的意思。”文行含泪背锅。
“我是那种对小辈下手的人吗?”翠姿忽然笑了起来,“不过说起来,那叫风慕的,倒是得了你们静月岛真传,是个修道的好苗子。”
文行听到翠姿夸赞苏梧,心想人家修行到化神期的时候,你可能才刚刚拜入山门。
“那……那都是他们自己的造化!”文行不敢邀功,只怕越说暴露得越多。
“好,你等着,三日之后我便会到北海静月岛去。”翠姿关闭了水镜,这高不可攀的山巅之上又恢复了安静。
几声鸟鸣打破了这里的寂静,宴心从山巅之上的山洞里走了出来。
“师父,我能同你一起去吗?”她的声音温柔有礼,提出的要求也并不算过分。
“不用,此行可能并不安全,你仅有元婴修为,还是不要同我一同前去。”翠姿的表情恢复了些许柔和,拍了拍宴心的肩膀。
就在她的手触碰到宴心的身体的时候,一道难以抵御的力量从她的手心传递到了宴心肩膀之处,将她全身经脉流动的关键处尽数封印。
“我为你拿回剑,便会归来,这几日你在山门之中,有何事找你君微师弟便好。”翠姿的身影往后一退,停留在半空之中,一身白衣在风中舞动。
宴心感觉到自己满身的修为尽数被封,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翠姿。
“师父,你为何?”她就连眉心的那一点朱砂痣都写着难以置信。
“你我师徒多年,心意相通,互相信任。”翠姿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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