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大王,成天就被看热闹。
一开始,薛良对此还有点顾忌,但后来,发现他老婆玩得比他还狠,渐渐的就随他去了。
夫妻两人一起游戏人间,谁也碍不着谁,互不干涉。
再后来,两人互相容不下对方,看对方哪儿都不顺眼,薛槐长大后,两人又都觉得没个羁绊了,也不需要非得绑在一起才能活得下去。
在薛槐八岁那年,夫妻两人彼此商量了两句,欢天喜地去民政局领了一张离婚证回来。
两人就此一拍两散。随后又各自组建家庭,各自纷飞。
现在不兴守活寡,他爸娶了新的娇妻,那生孩子也是很自然的事情,他难不成还能管到他爸床上去?他都这么大个人了,理解。
就是心情难免微妙。
薛柏说:“我太烦他了,跟我在一起就闹,就哭,好像我欺负他似的。我现在想起来还牙痒痒,真是恨不得把他打一顿再打一顿啊。”
“那你打了么?”
“打了。”薛槐说:“打了他几下屁股,然后就开始哭。他妈看见了,说我欺负小朋友,然后我爸也骂我。我实在烦,就离家出走了。”
“哦……”薛梨梨意味深长的拉长声音,说道:“所以就无家可归,就去找我妈妈麻烦了?”
薛槐略有些羞愧,又很诚恳的道:“我爸当时骂我骂得狠,我知道他被枕头风吹傻了,指望不上。这家产我怕是没份了,都到这种境地了,我只能自己给自己找出路。”
薛梨梨没被他这一通卖惨的话给骗过去,她扬起拳头,气哼哼道:“你果然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坏蛋!”
蛋蛋也扬了扬拳头,拒绝薛槐继续摸他脑袋,大声道:“坏蛋!”
“蛋蛋你可别学他,他以前好坏的。”
蛋蛋摇头,“蛋蛋不学。”
薛槐底下脑袋,有些无奈地说道:“反正……反正我是不想回去了。那个女人指桑骂槐,厉害着呢。”
薛梨梨捧着脸,有些好奇,又问薛槐,“既然你这么坏,你弟弟又还小。你为什么不欺负小朋友,和他争家产呢?”
“呵。”薛槐冷笑道:“你现在还小,不知道枕头风的威力。你长大了就知道了。要不是那女人太厉害,我也不会把主意打到我姐身上。”
薛槐不停叹气。
这是他决策失误的第二步。
女人没一个好惹的。
不管是他阿姨还是他堂姐。还是他外甥女。
这几个女人的威力,他都领会过。
当然,在这几个女人里,他外甥女最不好惹了。
薛槐说着捏了蛋蛋一把,“你小子别看现在傻傻的,以后说不定比谁都昏庸。”
蛋蛋捧脸否认:“蛋蛋不傻!”
薛梨梨也很生气,虽然她还不知道枕头风是什么,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坏蛋舅舅居然教蛋蛋学坏东西,这可不行。
她狠狠瞪了薛槐一眼,然后语重心长的说:“蛋蛋,你要清醒一点。以后只听姐姐的话知道吗?他要是教你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你都不要信。他忽悠你,你就来告诉我。”
蛋蛋乖巧点头:“好,都听你的。”
薛槐:“……”
瞧瞧,这不就中招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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