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珮说的,跟太监来回报的相差不多,问题出在了莲子羹上,而喂莲子羹的人是明珠,送莲子羹的是太后。
康熙不由自主的微微皱起了眉头:“莲子羹出了问题,会不会跟明珠有关系。”
康熙怎么好好的到问她这个问题,好似在商量一般,权珮垂着眸不紧不慢:“一出事她看起来就吓的六神无主,到底是新妇,没有见惯大场面。”
好似没帮着明珠说情,但其实也已经帮衬了,明珠是个新妇能懂什么,这一点谁都能想到,若权珮真的什么都不说,不免显得无情,说的太多又好似刻意。
康熙不知道怎的到微微叹息了一声,跟这个儿媳妇打了几次交道,每次总要让他止不住的赞叹,做事情总是拿捏的恰到好处,仿佛是个运筹帷幄的将军,不佩服都不行。
他便只点了点头:“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权珮便行了一礼,缓步走了出去,不见慌张不见焦急,不知道这份从容是怎么历练出来的。
接着十三福晋、花蕊和明珠也分别都被叫了进去,十三福晋和花蕊还好,也只如实说了一遍就出来了不出彩也没有错处,明珠进去被康熙问了几句话就又吓哭了,确实如权珮说的般六神无主,康熙眉间的不耐一闪而过,这样的人做也做不成什么事,事情肯定跟她没有关系,只说了几句就不大耐烦的叫明珠出来了。
后头便连送莲子羹的以及守在良妃跟前的宫人都叫了进去问了一遍,又等了片刻,便见李德全出来,朝着权珮道:“皇上叫您跟十三福晋还有大奶奶先回去。”
太子妃讶异于李德全的恭敬,但还是因为知道了权珮替明珠说了句话,面上露着几分感激:“那你们就先回去,若有什么事我会叫人通知你们的。”
出了宫,便见胤禛还有十三和弘谦都等在外头。
胤禛眉宇间的焦急在看到权珮之后才消散干净,舒了一口气:“还好吧?”
“无事,不用担心。”
弘谦的目光在花蕊的身上转了一圈之后,这才平淡下来,十三瞧了几眼十三福晋,对权珮道:“她没给嫂子添麻烦吧。”惹的十三福晋不满的轻哼了一声。
胤禛让权珮带着花蕊和十三福晋先回去,他跟弘谦还有十三则留下等消息,毕竟是出了人命,还是谨慎些好。
八阿哥是没有想到良妃会这么快去世的,他还等着为他额娘正名分,叫他额娘剩下的日子风风光光的度过,他想着太后在他跟前冷声的说话:“你那个不成器的额娘只会给你拖后腿,还不如死了干净!”他到现在还记得他额娘颤抖的肩膀,萧索又可怜。
他冷笑了一声,太后果真是按耐不住了么?连这样的事情都做得出?
太后的焦急在看到八阿哥之后才稍微缓解了一些,只是语气还是不好:“我就说你额娘这辈子只会给人添乱,要死便死,还要拉扯上这么多人?!现在皇上亲自过问起来这事,到好似是哀家做的一般,你说说,这下可如何是好?!”
她说了半响也不见八阿哥应答,心头忽然有个不好的感觉闪过,只见得抬起头的八阿哥,满脸的冷漠和嘲讽:“这就是太后毒杀我额娘的原因?嫌她碍手碍脚?只是您也年纪大了,做事终究不如先前利索,事情闹的这么大您要怎么收场?皇上迟早会查到您这来的,若是知道了他当生母般敬重的人如此不堪,您说皇上会怎么样?”
这话说的太后终究慌了:“你这个畜生!胡言乱语什么?哀家对你怎么样你难道不清楚,竟然敢跟哀家这么说话?!”
八阿哥的背挺的笔直,笑了笑:“我当然知道您对我怎么样,在清楚不过了。”
当时在良妃跟前的人说的都相差不多,而追着莲子羹查下去便有个参与了送莲子羹的太监上吊自杀了,好巧不巧就是太后宫里的人,康熙的眉头拧成了八字,听得进来的太监回报:“太后重病不起,已经叫了太医院的人过去看了。”
重病不起?难道不是做贼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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