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额娘知道我画的不好还总说我,我是没这天分的。”
她到说的坦然,丝毫不见羞愧,这性子叫权珮也不能生气:“罢了,放下吧,别糟蹋了我的画。”
久儿便偎依到权珮身旁:“下了雪好几日没出门了,我想去看看十三婶,十三婶说做了好吃的阳春面等我去吃,我若不去岂不是辜负了她的心意。”
见权珮不说话,便晃着权珮的胳膊:“额娘,我都答应带着大姐姐和二姐姐一起出门了,你若不答应,我岂不是失信于人?”
“我都没说答应你,你就去应允别人,就是失信了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久儿就知道,她这小聪明在她额娘这讨不到什么好处,正说着话,下人从外头进来回话:“钮钴禄格格好似要生了。”
这些早预备好的事情也用不上紧张担心,权珮便叫了身旁得力的嬷嬷过去守着。久儿的事情被打断一时说不下去,便只好出了门寻着大格格和二格格去玩。
启蒙书院的学生名单越积越多,权珮为这些学生专门建立了跟踪档案,过了这几年,最早在启蒙书院读书的孩子有的已经成了童生或者秀才有的早以辍学在家,权珮翻看着学生的名单给几个出类拔萃的做了特别的标记,或者八年或者十年她手里所握着的这些东西将会发挥出极大的作用。
钮钴禄那边好似不大顺当,见了红四五个时辰过去了一时半会还是不大有大动静,丫头来回话她便叫人去请太医,打算自己也过去看看,只是守着久儿的嬷嬷忽的慌张的来回话:“四格格不见了!”
青天白日,好好的怎么能说不见就不见?这头钮钴禄的情形也不好,两边都离不得她,怎们就这么巧两件事情遇在了一起,权珮浅吸了一口气:“去跟大阿哥说,叫她务必把四格格找回来!”弘谦做事她一百个放心,若不然这一会真的是分身乏力。
产房里的钮钴禄连声音也弱了下来,过来看望的年熙文和纳兰明月几个也一脸的紧张,听说连久儿也一同找不见了,纳兰明月立刻自告奋勇:“我去帮着找四格格,福晋在这里照看。”连宋氏和李氏也站了出来帮忙,权珮点头:“也好,你们都去帮着找找。”
人人都知道这一刻权珮不能因为久儿离开,否则钮钴禄这里的孩子一旦有什么不好,那罪过即使不全算在久儿身上也差不多了,为了久儿权珮也必须在这里照看。
权珮半闭着眼坐在椅子上,吩咐太医:“开催产药。”
跟随的人就只剩下年熙文,她垂着眸安静的坐在一旁,几乎要叫人忽略掉,没想到福晋这么得人心,后宅里的人都愿意为她分忧解难,而不是趁机落井下石,她也没有料到福晋会把找四格格这件事托付给弘谦,她现在想才忽然觉得对这个府上的事情她其实很不了解,完全是个外人
“你可能不知道,我最厌恶别人拿孩子做文章了。”
权珮忽然开口说话,让年熙文的心也跟着一跳,听得权珮继续道:“你确实聪明貌美,但你太低估别人了,做人做事还是厚道一些,否则迟早要遭恶报。”轻风吹过,又是满满的梅花香气。
福晋这算是毫无遮掩的警告么?真的跟她所想的那个福晋做事很不相同。
余光里有个青色的身影出现在了院子门口,年熙文忽的跪在了地上,颤抖着流泪:“福晋说的这些话我实在不明白,我自问自进门都恪守本分,福晋怎么就会对有这样大的成见?若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还请福晋一定指明,我一定好好改过!”
她看起来楚楚可怜,好似正在被权珮肆意欺凌的样子,大抵哪个男人看了都会为她心疼,忍不住想要疼惜。
年熙文抬起满是泪光的眼看着权珮,却只在权珮的眼里看到了嘲讽和轻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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