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天水斋,离正院远,也只住着一个人,日子越近众人便越发好奇这位即将进门的格格是什么摸样什么性情,会不会将自己原本并不多的宠爱分走。
白绿色的玉汤碗晶莹剔透端在手里小巧可人,是远在河南的纳兰延出送来给权珮的玩物,权珮拿在手里打量,李沈从站在一旁道:“有几处账目都不大对,虚报的数量不多,但好几处加在一起也有一千多两的银子那拉侧福晋这几日赏下人也慷慨起来,总有人夸赞”
如意手头不宽松这是肯定,只是没想到她还这样有想法,是觉得她什么事情都会包容么?
如意正站在新格格的婚房里打量:“挂的帐子怎么回事?好歹也鲜艳些,毕竟是喜事,不能马虎。”下人忙唯唯点头答应。
晓月看了片刻,才笑着道:“侧福晋原来在这,到叫奴婢好找,福晋叫您过去一趟。”
如意又成了一脸笑意,携着晓月的手:“什么事到叫你专门来找我,随便叫个小丫头过来也就行了。”客气的全不似刚才的样子。
晓月只笑了笑。
如意一面往外走一面又叮嘱了下人几句:“将这盆花最好换成大红色的,姜黄色的帷幔颜色太重了,也重新换了。”
一面又笑着转头跟晓月说话:“福晋可说是什么事了么?”
“奴婢到不知道。”
如意笑着打量着容貌平常的晓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跟福晋在一起的时间长了,身上也总有些福晋的气息,叫人觉得赏心悦目:“你十九了吧?福晋没给你说什么人家?”
晓月只微微一笑:“奴婢是不离开福晋的。”
到也确实不是平常的姑娘,在这样的话题跟前也丝毫不显扭捏。
黄花梨木的桌子上放着个账本,如意才行了礼抬头就看见,晓月将账本捧给如意,如意只看了几行就变了颜色,张了张嘴连辩解都不会了,只能深深的弯下腰。
“我是对你诸多包容,有些事情上甚至没有底线,但你不该这样明目张胆的坏了后院的规矩,你要缺钱朝我开口也行,只你贪心不足,别的我不多说了,账目上缺了多少银子你一个月之内全部还清,以后管家的事情也不用你沾手了,在自己的屋子里好好休息些日子,等到新格格进门在出来吧。”
不但夺了如意的管家权还禁了如意的足。
权珮的话叫如意整个人都颤抖起来,自从进门她真的还没有这样狼狈过,千辛万苦的经营,到头来只要权珮一句话就能全部抹消,显得自己是如此的可笑又渺小,她甚至想抬头问问权珮为什么。
只是那纤纤素手微微一挥,她连辩驳也不敢了,弯着腰应了一声是,缓步退下。
外头的日头还明晃晃的,如意觉得有些眩晕,不知道实情的下人们,看见她还恭敬的行礼,但她知道福晋的命令一旦传下来下一刻这些人又会是另外的嘴脸。
纳兰明月带着丫头们经过,瞧见如意,便笑着问:“瞧着脸色不好呀,这是怎么呢?”
如意抬头看纳兰明月:“这下你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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