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知府觉得自己后背都在冒冷汗。
可是无论他怎么想办法,都找不到一个可以住的地方,最后还是皇太孙殿下屈尊降贵,允许他在外头搭一个帐篷。
所以在一班侍卫的忙活下,殷逸和荀煜,以及知府三人,就在这别院对面的一块草坪上撑起了三个帐篷。
晚风轻袭,红霞铺满西边天际,红灿灿的照满大地将那三个孤零零的帐篷衬托得越发悲寂。
潭州知府发誓明日一定要给罗城县令好看,
这一夜就这样过去了。
次日一早,当吃饱睡足的荀冲等人,打开门抬头跟朝阳打招呼时,就看到荀煜和殷逸,还在靠在树下打瞌睡呢!
而大树不远处那三个孤独的帐篷显得越发突兀。
“嘿哟,你们昨晚就这么睡的呀,别有一番风味嘛!”荀冲乐的打趣他们。
而荀煜呢,也终于舍得抬眼瞅了一眼这帮见利忘义的家伙。
却发现从荀冲到荀恪再到两位姑娘,尤其是自己那天仙姐姐,都打扮地跟个乞丐无二。
那一个个胸前挂满了袋子,跟个讨饭的似的。
偏偏现在人家讨饭的住的是奢华别苑,而他和殷逸这样衣冠楚楚的却睡草坪。
天道不公!
人家丐帮弟兄再往汨罗江进发准备比赛去了,这一行睡懒觉的人只得打着哈欠往汨罗江边赶。
因为龙舟比赛盛大,在观看的岸边都设了篱笆,并有官兵把守。
有百姓驻足观看的区域,也有各江湖帮派比赛的锦棚区,更有视野上佳的达官贵人高台区。
这高台之处上有巨大的帷帐遮挡阳光,旁边设案几桌子,摆设了不少瓜果点心,又是龙舟比赛最后的终点区域,简直是绝佳的视野之地。
身为潭州知府,花千愁自然毫不犹豫地带着贵客往高台区敢,哪只却被一帮官兵挡在了门外。
“但凡进入这锦棚区的,都必须有该有县令大人印戳的帖子,没有者一概不得入内。”侍卫冷冰冰得说道。
花千愁本来气得够呛,这一次气焰十分嚣张,扶着腰骂道:“小兔崽子,快去喊你们县令古都出来,让他来看看本官是谁!”
那侍卫闻言皮笑肉不笑,只觉得眼前这老头没长眼睛,二话不说,朝着他鼻头就是一拳,“哪来的乞丐,滚一边去!”
“……”
身后一众打扮地跟乞丐似的荀冲等人欲哭无泪,花千愁这个糟老头子被人做了乞丐之首。
侍卫一圈把花千愁给打得够呛,他捂着鼻子眼珠子红了快要瞪出来。
“你是不想活了,敢打本官,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潭州知府,你赶紧去把古都给我叫出来!”
花千愁叫嚣了一阵,又加之有知府府侍卫和花娘子的帮忙,场面闹得有些大,不一会风声终于被县令给知道了。
他碍于那边高台上有贵客在场,只得亲自来处理,结果人家穿着赫赫官服一出来,瞅了一眼花千愁那穿着,二话不说,亲自上去就是一拳,砸在了花千愁眼睛上,“哪来的刁民,竟敢冒充潭州知府大人,你知不知道这是死罪,本官怕惊扰了贵客,只给你点颜色瞧瞧,还不快滚!”
花千愁被古都给打傻眼了。
这个五年前曾在自己脚底跪着给他敬酒满脸讨好的家伙竟然敢打他。
“古都,你不记得我了?我真的是潭州知府!”他很严肃地看着他。
古都漫不经心地瞅了他那歪了的鼻子和青了的眼睛,哪里都看不出他有半点知府气质,“是,你要是潭州知府,我还是京兆府尹呢,去去去,滚滚滚!”
花千愁不顾脸上的痛楚,从口袋里掏出了印信,以一种自以为是很了不起的威势盯着他,“瞧瞧,这是我的印信,你赶紧给我跪下,让本官打你几拳泄愤!”
古都睁大眼睛溜了那印信一眼,觉得十分眼熟,就夺了过来,确信是知府印信后,他立马横眉怒对,“嘿哟,你这乞丐头倒是有本事啊,竟然连知府大人的印信都敢偷,来人,给我把他们打一顿丢出去!”
“……”
面对一种气势凌凌的官兵,荀冲第一个带头逃,完了顺手把荀恪带了一把,荀恪习惯拉上荀宸,花娘子有事不在,荀煜和殷逸呆滞了片刻也立即逃窜,倒是留下花知府和几个侍卫被逮了个正着。
“把他捆起来先押着,回头再审!”
古县令交代着。
一边拿着印信往里头走,遇到自己的县尉时说道:“前日潭州知将田青给我来信,说知府大人会来观看比赛,你认识田青,你且拿着这印信去找他,去把知府大人给接过来!”
“是!”县尉接过印信立马带着几个侍卫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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