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太子打点。
殷侯爷已经跪了下去,不过周遭的人都默不作声。
太子悄然流泪,却是跪不得,站得慌,跪下代表他承认那是给他揽人,不跪这确实都是因为他。殷家是他母后的娘家,所有一切都是围着太子转,如果殷家出事,太子真的是元气大伤。
皇帝冷冷瞧着殷侯爷,抿着唇思忖,当了这么多年皇帝,他自然心如明镜,知道肯定有人暗中针对殷家,只是他是皇帝,如果面对一个可以擅自在自己封地强收赋税的臣子还能放过的话,昔日别人不都反了天了。
朝廷给侯府的封地,大都是虚封,只有极少部分是实封,至于给殷家八百公顷的封地,自然是虚封,这里的百姓依旧是归朝廷管,赋税依旧上缴朝廷。
殷家的做法实在是太嚣张了,视法度为无物。
皇帝长叹一声,无可奈何,面对这么多朝臣,他不能姑息。
“御史大夫、大理寺卿、刑部尚书何在?”皇帝沉声喊道,
三位官员立马站出来朝皇帝躬身一拜,“臣在!”
“殷家一案,由诸位三司会审,尽快详查,按律处置!”皇帝身心疲惫一字一句地说着,听得太子和殷侯爷大汗淋漓。
“臣领命!”
三人齐齐回答。
朝堂闹翻天时,荀筠和叶昀依旧在常日见面的酒楼说话。
“你这招够狠的,殷家算是栽了!”叶昀含笑望着他,“这件事你准备很多年了吧!”
“两年!”荀筠亲自给她倒茶,又温柔地望着她,“殷逸最近很得意,一直以为一切都在太子和他的掌握当中,却不知道我早已暗度陈仓,要不是那些证据准备这么详备,哪里能让殷家脱了这么厚一层皮!”
“何止是脱一层皮这么简单,按照大理寺堂上摆着的那两尺高的证据,也够把殷家抄个家的!”叶昀冷笑。
“估计会看在太子和皇后面上从轻处理,这件事最多革除殷家的爵位,抄一些金银财宝,将殷侯爷兄弟贬为庶人,再将殷逸的堂弟入狱,不过这些够殷家折腾的!”荀筠淡淡道。
“至少短时间内殷家帮不上太子什么忙,太子还得收敛!”叶昀接话,殷逸虽然对她好,可叶昀知道,这件事对殷逸的影响不大,最多是没了世子的身份而已。
“赵家的事呢,有眉目没?”叶昀又问。
荀筠闻言皱上了眉头,摇摇头,“至于那个赵家的孩子最终逃去了哪,如今在哪里,不得而知,不过我已经通过崔浩的线索找到了袁家,能从你大哥那弄到军防图的必然是你大哥极为信任的亲将,又或是有资格知道整个布防图的人,可是据我所知,袁家是有一个人在边关,但并非你哥哥的亲信,你哥哥不可能让他知道整个布防图。”
叶昀听到“整个布防图”时,灵光一闪,突然脑子里冒出了那张布防图的形状。
她前世虽然很少出闺阁,却熟记山川地形图,脑子里的布防图与现实的山川图一对上时,她忽然盯着荀筠道:“我知道了,那个作为证据的布防图实际上只是一部分,因为那个证据被烧了一大半,还剩一小半,剩下的那半正是盛城,你可知道当年盛城的守将是谁?”
荀筠眉心一跳,回道:“袁承!”
“袁国公的侄子!”叶昀心下一惊。
“看来崔浩说的没错,袁承身为盛城守将,自然知道本城的布防图,偏偏他伪造成烧了一大半的样子,仿佛那是一张全边关云州的军事布防图,所以就成了你大哥的罪证了!”荀筠分析道。
“是呀,我大哥身为主帅,全云州的布防图只有他那有,所以这是证据确凿!”叶昀无力心伤。
恰在二人默默时,荀筠的青衣侍从突然进来,跪坐在荀筠身边禀报道:“公子,地窖那边传信过来,说是崔浩还有一个情报!”
“……”
荀筠和叶昀相视一眼,心下越发狐疑。
崔浩这是什么意思?
一会放一条线索,牵动他们找到那幕后之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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