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丫头留下来,小丫头在薛攀的鼓动下,一个个愣是不肯,好像不进去就是认输了一般。
这一会功夫耽搁,倒是给叶昀带来了麻烦。
“叶昀?你说的是扬州知府叶淮的小女儿叶昀?”
听到这“才高八斗”的声音,叶昀登时一愣,觉得有些熟悉,而画屏则直接变了色,挽起袖子就对着那人怨怼去了。
“我说胡姑娘,你好歹也是江都侯的女儿,怎么这么没见识呢,我们家老爷如今是大理寺少卿,我家小姐是县主,你直呼其名,是不敬之罪!”画屏尖着嗓子冷飕飕说道。
叶昀想起来了,这位胡杏儿是她在扬州的死对头!见一次掐一次,没想到今日在这见着了。她不免头疼,如今的她可不是原主,哪有闲心跟她吵架,只是画屏显然深谙其道,已经第一个站出来冲锋了。
果不其然,对面的胡杏儿鼻子都歪了。
“我去,画屏你个臭丫头,你越发得意了呀!”
“我自然得意,谁叫我家小姐是西太后的救命恩人,被御赐的县主呢,我身为丫头,以维护主子声名为第一要任,你这么不懂规矩,我可以去衙门告你!”
“你…”胡杏儿一年没跟叶昀吵架,叶昀摇身一变成了县主,强压了她不知道多少头,这股子火真是蹭蹭往上冒,这口气怎么都出不来。
“叶昀,就算你是什么劳什子县主,你也不能破例,该带多少丫头进去就带多少丫头!”胡杏儿怒驳。
“大胆!”薛攀这个时候跳出来助阵,“你是哪来的姑娘,竟然说县主是劳什子县主,你视圣旨为何物!”
胡杏儿嗖的一下一口冷气抽了上来。
他奶奶的,身为江南都督江都侯的女儿,从来没受过这等冤枉气。
“你又是谁的奴才,谁让你这么嚣张跋扈,你知道本小姐是谁吗?”胡杏儿扶着腰骂。
在整个扬州乃至江南一带,他父亲位高权重,没有哪家小姐不给她面子,她长了这么大,唯独叶昀给她摆过脸色,就算在京城,她爹也是封疆大吏,还是大官,她不需要怕谁。
今日居然接而在再而三被奴才怨怼,她胡杏儿的脸往哪搁。
可惜她真是怨怼错认了!
薛攀冷冷一笑,“我才不管你是谁,如果你不按我的规矩来,今日别想进去!”
“你什么规矩,你的规矩就是叶昀带四个,我们带两个!”
“对!”薛攀理所当然。
胡杏儿那口血呀,就差喷出来了!
她气得鼻孔都在冒烟。
“你…你…”
“你什么你,爱进不进,我告诉你,谁跟叶姑娘过不去,就是跟我家公子过不去,你跟我家公子过不去,今日的宴会你就别参加了,早些滚回去吧!”薛攀气焰比刚刚还嚣张。
胡杏儿这下是真的气得闪了腰,泱泱地被两个丫头架着,走也不是,进去也不是!
“你家公子是谁?”胡杏儿还是不死心。
“我家公子正是国舅爷家的殷大少爷!”
别怪薛攀为什么这么目中无人,实在是他有目中无人的资本,殷逸在京城就是皇子都敢打的人,区区一个江南总督算个屁?
他家少爷要知道自己这是为叶姑娘出头,回头值不得怎么赏他呢!
要是对方是别人,叶昀一定劝薛攀收敛,可既然是胡杏儿这个老冤家,叶昀就睁一眼闭一眼了,只是小丫头的事…结果两个小丫头被人撑腰,心情不要太好,一个个都跳在前面,跟胡杏儿那边的丫头吹鼻子瞪眼呢!
听到人家主子是殷逸,胡杏儿彻底没脾气了。
她再厉害也不能跟人家小阎王较劲,只是在叶昀的眼皮子底下吃亏,真太特么不爽了。
正当胡杏儿准备妥协时,最后一辆马车抵达,别人不认识那马车的标志,胡杏儿再熟悉不过。
她外祖家在山东一带,河北山东一带的世族姑娘经常凑在济南玩。
故而她知道这是山东第一闺女李君君的马车!
恰恰在这个时候,李君君作为今日的主角,马车竟是没有停下来,一个青衣打扮得仆人下了马车来,走向门口管事处,语气十分平和,神态很是稳重,可话却十分犀利:
“这位大人,这是我们家小姐的马车,听说从这里到双子楼还有一小段距离,可否让马车进去,停在双子楼的石拱桥附近,我家小姐将从那下车,上去双子楼!”
薛攀听了这话立马折了回来。
从来没有哪家姑娘把马车直接驶进双子楼,就是公主来了,都是在此下车再进去,事实上,从这里到双子楼的白玉石桥没多远,李君君这么做,显然是给京城姑娘一个下马威,显摆她千年门阀世家女的气势。
胡杏儿神色立马亮了,嘲讽地看向叶昀,这才是好戏呢!
李君君一出马,看叶昀你嘚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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