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叶昔,我问你,叶昀心里有我哥哥吗?”穆言翠一本正经问她。
叶昔低下了头愁上了,她记得上次妹妹说过,如果表哥愿意娶她,她就愿意嫁。
至于现在呢?
很长一段时间,她都不见叶昀提起穆文清,仿佛忘了这个人般,叶昔不确定叶昀的心意,妹妹长大了,心思越发难猜。
“我不知道。”她只能这么回一句。
穆言翠着急了,拍了拍手上的瓜子灰,拿着布巾擦了擦,嘴里念念叨叨道:“我哥哥心眼里可只有你妹妹,眼巴巴地打听她的消息,好几次还喝了酒呢,我祖母不是安排人给他相看吗?看了四五个,他就是不松口,真是愁死我母亲和祖母了,你说怎么办?还能撮合他们吗?”
其实自叶昔得嫁俞家后,穆家就后悔了,叶淮这是鸿运当头的好征兆,穆家真该跟叶家绑在一块。
叶昔摇摇头,“翠姐姐,这是长辈们的事,婚姻是天定的,随缘吧!”
上次叶家明明给了机会,穆家没掌握,现在还想娶妹妹,真的就这么容易了吗?
外头穆文清带着叶昀在院子里赏梅。
冬天雪地里的梅花特别好看,梅花的花蕊上都含了冰,叶昀穿梭在梅园里闻着梅花清香时,真是人比花枝俏。
“昀儿…”
穆文清沙哑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叶昀身子一顿,放在梅枝上的手滑了下来。
这是穆文清第一次这么称呼她,她有些不自在。
荀冲呢,那是脸皮厚,她没办法,荀筠呢,昀儿,允儿,似乎也习惯了,但是穆文清这么称呼她,让她觉得不是滋味。
原来她对他是没有男女之情的。
先前还口口声声说只要他娶她就愿意嫁呢,再想起那个人拉着她的手喊她允儿的情景,叶昀竟然红了脸。
怎么好端端想起了他?
“家里在给我说亲!”穆文清的低低的声音再次传来。
即便叶昀这个时候不回头,也知道他那双眼睛盯着自己。
她苦笑一声,那些曾经兴起的念头就跟逝去的流水一样,再也掀不起任何波澜。
他们终究是无缘了。
“挺好,表哥也该成婚了!”
叶昀简简单单一句话,浇灭了穆文清心里最后一丝希望,他从头冷到脚。
这是拒绝,他明白了。
穆文清苦涩的笑意在唇边蔓延开来。
可是他怎么甘心哪!
十八年来,他就看上了一个叶昀!
“昀儿,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去求祖母,求她去叶家提亲,昀儿,我心里只有你…”到了这个关头,他再也不需要矜持。
叶昀闻言缓缓转过头来,望着他一动不动,有些婴儿肥的双颊居然染了些许梅花的红色,让人痴迷。
“表哥,谢谢你之前对我的照顾,但是我们已经不可能,我想要相守一生的人,现在不是你!”叶昀一字一句顿道。
“……”穆文清一怔,
现在不是他,那么曾经有过他是吗?
他心情万分复杂,一时涌上希望一时跌入冰窖,五味陈杂,心头绞痛。
等他回过神来时,叶昀的衣角已经消失在园子尽头。
正月的时光过得很快,走亲访友结束后,快到叶昔出嫁的日子。
叶家上下为了叶昔的婚事紧锣密鼓做最后筹备。
文老太太亲自坐镇叶家主持外孙女婚事。
五层大红嫁衣是穆氏亲自绣的,她还给叶昔做了繁复艳丽的凤冠,名为凤凰于飞。以金色孔雀翎为主,金佃为辅,镶嵌着红色宝石,宝石一颗颗有鸽子蛋那么大,交相辉映。
十二那日,叶家都已经把叶昔的嫁妆给装箱封红了,能嫁去俞家是叶家高攀了,所以叶淮也卯足了劲给叶昔置办嫁妆,绝不给叶家丢脸。看着堆满一个院子的嫁妆,琳琅满目。
足足八十八抬,再有一万两银票,一个庄子,三间店铺,叶淮不是个财大气粗的人,可是他嫁长女,自然不能失了体面。
十四日傍晚,叶昔的两个一等丫头带着一半的嫁妆先行去俞家,给叶昔安床。同日俞家派人来核对婚礼仪程。穆蓉和叶淮一一过目,无误后再回复了俞家。
十五当日一大早,叶昔先在画娟的服侍下去净房沐浴,里头散着许多花瓣,熏得她浑身香香的,淡雅芳香,沁人心脾。她出来时,便看到她的床榻上展着几层大红嫁衣。
在文老太太的指挥下,嬷嬷开始给她一件件套上去,好在天气还很寒冷,叶昔不觉得重。
嫁衣上都是穆蓉双面绣绣的凤凰、鸳鸯、芙蓉一样的花式,用的是掐丝镶金的细线,十分红艳。
等到穿好嫁衣后,便有全福嬷嬷过来给她梳妆,历来女子婚嫁都会请一个儿女双全、父母皆在的有福气的夫人来给梳妆。全幅嬷嬷穿着殷红色褙子,十分喜庆,边给她梳头边说着吉祥的话,听得叶昔云里雾里。
大婚一般用金弃银,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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