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正是!”厅正中坐着一个穿天青色长袍的男子,他目光清定,儒雅俊朗,靠在交椅上,淡淡笑着,压根看不出已经满了三十岁。
难怪如袁紫嫣这等年轻女子还仰慕于他。
“你这可是为难我们啊…”
“哈哈!”
“谁说不是呢!”
“我看白尚书是舍不得彩头,故意卖个关子!”
大家嘻嘻哈哈笑开了。
人群中又响起一个引人注意的声音:
“哎哟,既然今日这个棋局这么难破,那敢问阁老爷,今日彩头是啥呀!”
“对呀,对呀,你刚刚就舍不得说,这会该告诉大家了吧!”
大家又促狭地笑起来。
女客这边都竖着耳朵,好奇地听着,闺阁女子毕竟难得出来一趟,都十分兴奋。
叶昀听到这些话,心里不由怅惘,今天出来一趟,给她太多的震撼,她以为苏允儿就像云过无痕般,了无痕迹,没想到还有很多人记着她的事。
那次拜师事后,白坚曾上门拜访过,起先她身体不好,没有见他,后来是偶尔一次见着了,他还跟她探讨了一番,想来他应该是破解了那棋局。
她垂眉握紧了手中的茶杯,等着白坚的话。她也想知道他的彩头是什么?
“不瞒大家说,今日这彩头在下可是很舍不得的,但既然是家母做寿,少不得拿出诚意来,这彩头正是两幅图!”白坚的声音清清朗朗回荡在整个大厅。
“什么图?”心急的立马问道。
“《秋林图》,一幅是林老爷子所作,一副是他的关门弟子苏二小姐所仿!”
厅内不少人倒吸了一口冷气!
林澜的画可是有市无价,可遇而不可求。但凡谁得了他的墨宝,都可以当做传家之宝传下去的。
而且这幅秋林图,听闻林老爷子耗费了三个月才画成,定然是了不起的珍品。
大家议论纷纷,翘首以待。
叶昀闭上了眼。
师傅的作品!
还有她的仿品!
眼泪在不经意中簌簌扑下。
脑海浮现起师傅的音容相貌,还有教她画画书法的情景,
一张紫檀木大长几,笔架山放着各色狼毫羊毫毛笔,砚是一方牧童看牛的澄泥砚。墨锭是一剪梅的墨锭,她给他研磨,他就大笔一挥,豪情万丈地写下一个大字,然后教她怎么装裱。
师傅死的时候最挂念的是她的身子,他游历四海曾苦求名师给她治病,都无济于事,也许她命中注定,该早死就早死,她早看淡了。
师傅曾遗憾,她要是男子,或者她身体好的话,一定带她游历天下,看尽朝花夕落,云卷云舒。
他怜惜她年寿不永,他担心他死了后,她孤独得没人说话。
是啊,前世师傅死后,她就很少说话了,因为不会有人懂她,也没有人能教她什么,大家都到不了她的眼界,至少她身边人是如此。
随后,她这朵幽兰慢慢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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