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聊上几句,若是没有人来,他就安静地坐着,扮演昕屿集团董事的漂亮花瓶。
但今晚来的人都知道他身份,见过他不久前主持的付氏新品发布会,知道他是手游晓暮私语的游戏制作人,没有人会轻视。
“我真是佩服你。”月桂集团的沈董事找着机会问齐烨,“你家网线精,你是收拾过了吗?今天他竟然一个人都没有乱勾搭。”
“怎么可能?”齐烨说,“我可舍不得。”
“我家这季度的乙游,确定是输给你们了。”沈董事说,“我真没想到他还有这本事,我看了项目竞标时的名单,晓暮私语竟然是投过我们月桂的项目。”
沈董事:“都怪我们当时条件太苛刻了,要是条件好点,说不定你家网线精现在正给我打工……”
“沈叔,你做梦来得比较快。”齐烨横了一眼。
“我靠。”沈董破口大骂,“我他妈就比你俩大八岁好吧。”
因为那句“欠”给付晚吓得一晚上都在克制自己的社交欲望,生怕把这个标签给坐实了。但他朋友多,总有认识的人过来找他,给他递酒,齐烨跟人说完话,回来的时候,刚好看见他坐在白色的皮质沙发上,手里端着酒杯,脸颊微红,目光有些迷离。
“付早早,你喝的是什么酒?”齐烨俯身掰开他的手指,从他手里截走了酒杯,递到唇边,闻了闻。
威士忌,度数还挺高。
付晚的酒量挺好,齐烨很少看见他醉。
今晚这应该属于罕见事件,能补到付晚备忘录上的那种。
“晚晚,起来,我们不喝了,我们回家吧。”齐烨说。
玻璃酒杯被他放在瓷质的托盘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不跟你回家。”付晚拍开了他的手,眼睛微微地红,嘴角有酒液留下的水光。
齐烨对醉鬼更有耐心了:“那你给我个理由,你为什么不跟我回家啊?”
想了想,他又补充了一句:“我们有结婚证的,我是你哥,还是你老公。”
“你不是。”付晚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说,“你是大灰狼。”
齐烨:“?”
他的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有一段记忆呼之欲出,画面到了眼前。
“我,大灰狼?”齐烨问。
银色的光从他眼前晃过,付晚戴着银色手链的左手抬起来,拍在他头顶,抓了抓他的头发:“狼哥哥,你的耳朵呢?”
齐烨的眼尾跳了跳。
付晚的手拨开他衬衫的下摆,贴着他紧实的腰线捏了捏:“你的尾巴呢?”
齐烨:“……”好,很好。
“那你告诉我,你是谁?”齐烨冷静地问。
“我是你的小红帽啊。”付晚怔怔地想了片刻,说,“你不是要吃我吗?”
齐烨终于想起来这是哪一茬了,高二时他坑蒙拐骗拉着付晚去演的改编童话剧。
真是要命,怎么在这个时候想起来了啊。
“不着急。”齐烨把人从沙发上拎起来,“我们回家吃。”
月桂的沈董事正往这边张望着,看齐烨半拖半抱地把付晚带走,结果就看见,齐烨怀里揽着的付晚回过头来:“外婆,再见。”
“太没礼貌了,那不是咱外婆。”齐烨给受到暴击的沈董事点点头,把人架走。
他以茶代酒是对的,不然这会儿,他们还得叫齐家的司机来接。
红色超跑停在枫林公馆外,齐烨打开副驾驶的门,把醉鬼从里面扯出来,横抱着往院子里走。
付晚身上有些烫,紧密无间地贴着他,他的指尖像是着了火,一路燎到心脏的位置,口干舌燥,他把人扔在沙发上,想去找个冰过的毛巾擦擦脸。
干净修长的手指勾在了他腰间的皮带上,力度很轻,却拉得他瞬间停住了脚步。
“我看你今天是真……”齐烨说一半,又停住了,在沙发边半跪下来,把沙发上的付晚搂进怀里,”算了,不早了,我们早点休息怎么样?“
付晚不老实的手贴着他的腰线乱摸,混乱中抽开了他腰带的金属扣。
付晚的眼睛干净得像雨后夏夜的星,微红的嘴巴开合着,神情困惑迷茫——
“狼哥哥,你的尾巴为什么长到前面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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