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遥冷冷地:“想什么呢,我不想和你一起上热搜。”
付晚舒舒服服地靠坐在轮椅上,支使付珩遥把他往楼下推。
齐烨到了下班点,没联系上付晚,打开家庭监控,看见付晚两个小时以前,一瘸一拐地下了楼梯,上了一辆付家车牌号的车。
他想了想,发了消息问付珩遥怎么回事。
付珩遥冷漠地回了两个字,骨裂。
齐烨眼角跳了跳,心像是被拧紧了一般,满溢的都是担忧。
他食指从抽屉里勾走了车钥匙,往楼下快步走去。
私人医院附近有一片小花园,撑了几张桌椅,和户外的遮阳棚。
付晚倦懒地坐在轮椅上,开了罐汽水。
“阿遥,你下周生日,有什么想要的吗?”
“家产。”
“滚。”
齐烨将车停好,一眼就看见向日葵园子边坐在轮椅上的少年,付晚握着浅青色的汽水罐,细小的冰雾贴在白皙的指关节上,齐烨刚走近了些,就听见了这两个人没有营养的对话。
付晚仰头灌了口汽水,空气里有柠檬的香味。
“怎么搞的?”齐烨眉头紧皱。
“摔了呗。”付晚和付珩遥异口同声地说。
“摔哪儿了?”
“膝盖呗。”两个人说。
“摔了你怎么不立马叫我?”齐烨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悦。
“嗯?”付晚觉得他大惊小怪,“这点小事,我自己能搞定啊,不用麻烦你们。”
“走了,先回家。”齐烨推着轮椅,往停车场方向去了。
付珩遥坐在遮阳伞下,曲起手指,在汽水罐上拨了拨,发出清脆的声音。
随后,他摘了墨镜,看向两个人离开的方向,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
齐烨发挥哥哥的职责,强行把付晚抱上车,折叠好轮椅塞进后备箱,一车开到枫林公馆门口。
付晚从车门里哧溜出来,慢但稳地去刷虹膜锁开门。
齐烨:“?”
“你不骨裂吗?”齐烨问,“无痛骨裂?”
付晚困惑地回头:“谁跟你说我骨裂了?摔的是我爸啊,而且也没有替父还骨裂这一套吧?”
齐烨:“?”
付晚目光从院子里孤零零的轮椅上扫过,心说完蛋了,他爸的炫酷坐骑怎么在他这里。
私人医院的骨科门诊,做完全套检查的付今朝在助理的搀扶下走出来,没找到轮椅,满脑袋问号。
付晚静在门边,回想起刚才,齐烨去找他时,眼睛里盖不住的焦急,以及话语里的担忧与小心。
他噗嗤一声毫不留情地笑了:“哈哈哈哈哥,你不会以为你把我做成骨裂了吧哈哈哈哈。”
齐烨站着没说话,耳朵微有些红。
“就你那几下,不至于的。”付晚从客厅笑到了卧室。
他逐渐发现自己是个很自私的人,齐烨越是为了这些小事担心他,他越是觉得得意。
被当成弟弟宠爱和被捧在心尖上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齐烨听着楼上的口哨声微恼,咬咬牙,想好了下一次的备忘录。
付晚的亏电状态持续了半个星期,这之后,他又开始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地上班了。
自己做工作室有个好处,就是可以随便迟到,随便翘班,至于合作方昕屿游戏那边,齐烨自然不会为难他这个“员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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