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传来了萧云杰的喊声,燕破岳霍然回头,就看着萧云杰歪歪扭扭地推着一辆手推车冲了过来,在手推车上还放着两只装满玉米的麻袋。在这两只麻袋上还放着一张萧云杰不知道窜到谁家里抄出来的棉被,棉被上一路淌着水,显然萧云杰往棉被上浇过一两桶水。
萧云杰早在刘招弟给他夹肉馒头时,就隐隐嗅到了刘招弟身上的桐油味,当时萧云杰还并没有当回事,但是当他陪着燕破岳第二次冲回院子时,他看到了那只放在院角,水已经快要漏光的大缸,就是在那一刻,他猜出了刘招弟可能做的事情。
燕破岳飞扑过去,抢过一个扶手,兄弟两个人对视一眼,一起将被子蒙在身上,猛地从喉咙里挤出一声相同的低吼:“冲啊!”
手推车被兄弟两人一起拼命全力推着向前飞奔,眼看着手推车即将撞到房门上,两兄弟一起低头,用浇过水的棉被保护住自己的身体。
一麻袋玉米是两百斤,两麻袋玉米就是整整四百斤,手推车带着惊人的动能,撞在木门上发出轰然巨响,燕破岳和萧云杰只觉得一股反震力传来,紧接着又狠狠一松,手推车直接撞开了房门,又将堵在房门后面的橱柜生生撞出一米多远,直至车身卡在了门框上。
燕破岳掀开棉被,一脚将挡在面前的木柜踢翻,冲进火焰翻滚,空气都炽热得灼人起来的房间,一把抱起刘招弟,正准备不顾一切地向外冲,大腿却被人死死抱住。
新郎官真的吓坏了,他死死抱着燕破岳的大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燕破岳嘶声叫道:“老萧,快来帮忙!”
萧云杰掀开被子露出脑袋,却没跳进火场,他拼尽全力拉出手推车,指着新郎官身后,放声惊叫:“哇,快看啊,你们身后有鬼,正伸着舌头往你们脖子上舔呢!”
新郎官猛地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叫,松开燕破岳的大腿,不顾一切地硬冲出房间,燕破岳松了一口长气,双手抱紧刘招弟,上身屈下用自己的身体保护住刘招弟,紧跟在新郎官身后冲出火海。
就是这么短一个过程,因为腿部的断骨被挪动,刘招弟就疼得醒过来两次,又晕过去两次,看到她嘴里的毛巾掉了出来,在刘招弟第二次晕迷时,燕破岳闪电般伸出手臂,任由刘招弟疼得晕迷时猛地合起的牙齿狠狠咬进了他的肌肉。嘴里尝到血液的味道,刘招弟又恢复了意识。
这种痛得晕过去,又疼得醒过来的滋味,让刘招弟全身都在发颤,豆粒大的汗水不停从她的身上渗出来,转眼就浸透了全身的喜服。
萧云杰目光一扫,在院子里看到一瓶在刚才冲突中被打翻,却没有摔碎的酒瓶,他飞扑过去,把酒瓶带了回来:“燕爷,酒!”
燕破岳扭开瓶盖,把瓶嘴凑到刘招弟嘴边:“姐,把它喝了,可以止疼。”
萧云杰急声提醒:“燕爷,刘姐疼得力量不受控制,她要是一口咬碎瓶口就麻烦了!”
燕破岳一扬脖子,猛地灌了一口烈酒,不假思索地低下头,直接吻到了刘招弟的嘴唇上。就是在两个人嘴唇相接触的瞬间,一股难以言喻的销魂噬骨,猛地袭上了两个人的心头,让他们齐齐一震,更让刘招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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