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武器当然无可厚非。
“很多人对国术一知半解,说国术全是花架子,这些看法,既不对,也对。”
练习武术不同于学习文化,必须从小打熬筋骨,这就要有金钱铺路,为了将这条武者之道贯彻始终,要么出生于富贵家庭,要么就必须抛头露面去赚钱铺路,而这后面一条路,就必须和同类生死相搏,能在这条路上走到顶端的人,必然都是身经百战,踏着无数战败者的身体铸成自己的丰碑。
所以中国的国术在民国时期就分出两个极端,有一部分国术不追求实战,只强调强身健身、陶冶情操,还有一部分,却是以实战为基础,演变成了杀人之术,国术只杀人不表演这句话,就是因此而出。
想想看也是,像“断筋钩”这种武器,就是一记暗门,如果光明正大的四处授徒,只怕会反受其害。
“歪道”突然一脚踏中燕破岳的右脚脚掌,他手掌一挥,用类似于勾拳的方式,直撑到燕破岳的下巴上,虽然撑到燕破岳下巴上的手掌并没有用力,燕破岳却从被踩得钻心疼痛的脚掌上,读懂了这一掌的可怕威力……他的下巴挨上一掌也许还不足以致命,但是他的脚趾却会在这一掌的推动下被生生踩断。
“歪道”退开一步:“我把动作放慢,你想想应该怎么抵挡我这一掌。”
“歪道”再次踩到燕破岳的脚上,一掌斜斜上撑,这一次他的手掌动作至少慢了四五倍,慢得就连燕破岳这个外行都可以抬起双臂硬架住“歪道”这一掌。
“嘣!”
弹簧声突然从“歪道”的衣袖内响起,燕破岳胸口部位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他低头一看,一只没有箭头的五寸袖箭,正从他胸前跌落。
“这叫袖里箭,安装在梅花筒里,一筒六箭,只要你双手一封挡,我就能把它从衣袖中发射出去。就算我没有携带梅花筒,你也会处处小心提防,不可稍有大意。我可以全力进攻,你却要分心他用,除非是你我实力相差太过悬殊,否则的话还没有开始,最终的胜负就已经见分晓。”
燕破岳看着跌在地上的袖箭,就算他这样性格绵软的人,现在都有了一种想要指着“歪道”鼻子破口大骂的冲动,可是就像“歪道”说的那样,一个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人,凭什么用体育精神去要求那些几十几百年前,把脑袋挂在裤腰带上的国术传人?!
“歪道”弯下腰想要拾起地上的袖箭,他这一弯腰,在他的背部又连续响起“嘣嘣嘣”三声机簧劲颤,三支八寸长的弩箭同时钉到了燕破岳的胸膛上,纵然它们全部都取掉了箭头,可是弩箭的劲道实在是太大,疼得燕破岳差点一蹦三尺高。
“这叫背弓弩,一些国术新手去挑战当代名家时,就可能借着向武术名家鞠躬尽礼的机会暗下死手。跑镖的趟子手,遇到有名号的劫匪,在拜山请路时,也可以突然出手擒贼擒王。精通制造使用这种背弓弩的武学世家,绝不会将这记杀手锏流传于外,否则很可能会引来灭门之祸。”
这个道理燕破岳可以想明白,虽然说兵不厌诈,对仗拦路的劫匪用这种手段还情有可原,打着切磋武艺请名家指点的旗号,一见面就在鞠躬施礼时痛下杀手,未免也太下作了点。
可是看着含笑而立的“歪道”,再看看落在脚下的那三支紧身背弓弩箭,不知道为什么,一种亲切感,就那么自然而然地从燕破岳的心底涌起,难道说他的天性,真的比较适合这种邪门歪道?
燕破岳狠狠摇头,刚想把这个荒谬的念头从脑海中甩开,张闯就向他介绍了“邪门”的底细:“这位‘邪门’师父,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忍者。五行遁术,忍术,忍者镖,潜行,渗透,侦察,他都是超级好手,在侦察营时,就是我们全营最厉害的斥侯,就连下闷药、投毒、刑讯副供,都可以一力全接。”
忍者?!
燕破岳的眼睛瞬间就瞪得比猪尿泡还要大,他上上下下打量着“邪门”,脱口叫道:“忍者神龟的那个忍者?!”
“呃,”“邪门”郁闷了一下,但是在燕破岳发亮的目光注视下,他还是回答道:“忍者没错,至于什么神龟,还是免了吧。”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张闯在一边趁热打铁,“还有一周就要放暑假了,两个师父会在暑假对你展开为期两个月的特训,你爸已经说了,只要能爷们儿起来,稍稍邪门歪道点,也没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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