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陈绳武轻抚额头为难地说道。
一直默不作声的礼官郑斌微微一笑,冲着陈绳武微微躬身道:“有复甫公(陈永华)珠玉在前,我等萧规曹随便是了。”
陈绳武脸上露出缅怀悲戚神色,轻叹口气,“先叔所开的番童蒙学在初行时便发现只能吸引山脚处番社孩童来进学,对深山之中的生番来说毫无意义。”
郑斌附和着叹了口气,“复甫公首倡行此教化善政实在令人佩服,我等后来者可在此基础上略尽绵薄之力,予以完善。”
“郑大人有何高见?”,陈绳武饶有兴趣地问道,其他几人也纷纷支起耳朵想听听郑斌有什么办法。
“请问诸位大人,我汉民的垂髫小儿进蒙学是为何?”,郑斌首先抛出一个问题。
众人闻言露出思索神色,不待众人回答,郑斌自问自答道:“无非有两点,一是科举入仕,二是治学明理,那诸位大人以为这两种目的哪个是主要的呢?”
“当是前者为主。”,陈绳武无奈地叹了口气,配合地回答道。
“然也,读书入仕,佼佼者一路科举过关斩将,最后朝廷授官,光宗耀祖,若未能走到最后,便是秀才亦可免除赋税,再不济也可自己开学授课亦或找个商会帐算的活计养活自己,故而民众对教育期之以利。”
“说回番童蒙学,复甫公的蒙学为何能吸引山脚下的生番,便是因为有利可图,这些山脚番社不可避免地要与汉民打交道,进蒙学能让他们的孩子更好地适应这种现状,从中获利,但既习礼仪,便服王化,久而久之入籍耕种水到渠成。”
郑斌一口气说完后,拿起桌上的茶杯润了润嗓子,给在座众人一点反应时间。
柯平点点头道:“按郑大人的思路只需以利诱之,便可吸引生番进学?”
郑斌笑了笑,“此谓之人性,可分短利、长利两法。”
“愿闻其详。”
“如今我东宁与高山番互有交易,可谕示众番知晓,番社有入蒙学十童者,该番社与东宁交易时价格减免一成,有二十童入蒙学者,减免两成,以此类推,甚至若其中有成绩优异者可由当地官府推荐入州学乃至府学继续进学,价格减免更多,此乃短利之法。”
户官蔡济一听心中老大不愿意,你郑斌张张嘴减免的却是我户部的钱,但柯平刚刚训斥了众人,他只好委婉道:
“按此推论若有五十番童入学岂不是要减免一半的价格,那我东宁和高山番的交易岂不是分文不赚,甚至还要倒贴。”
“我就是提个思路,具体细化执行可按实际情况设置限制,不至于亏钱。”,郑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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