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听李哥说,小玉跟了个很厉害的生意人,叫四哥,去外地享福去了。
陆小芽想起那个脸上带疤的男人,有些不寒而栗,但他具体长什么样,她是真记不清。
将近年关,这些花枝招展的女服务员陆陆续续离开了,宾馆里的生意回归到了原点。据说是同行举报,局子里来过几次检查,虽然没查到实质性东西,老板不得不把人全部弄走。
清静,也消停了。
二十九那天,宾馆没什么客人,老板临时通知放假半个月,几家欢喜几家愁,因为放假是没有工资的,不可能给你带薪休假。
老百姓都传统得很,喜欢在家过年,国外那一套大饭店大酒店吃年夜饭在小县城里不时新。
外面到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陆小芽和胖妹把屋子里外稍稍布置了一下,贴了福字和窗花。胖妹下午就回了村子,大壮的回信因为过年耽搁了,陈向前也没个信儿,所以魏泽杨到底人在海城还是京都,根本不清楚。
陆小芽反倒是松了一口气,她早就后悔上次冲动之下说给的答复,因为真的没有精力思考,万一哪天魏泽杨突然出现,她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总不能耍人吧。
燕子问:“妈妈,过年只有我们两个人吗?”
陆小芽回答是的。
胖妹家里有父母,自然是要阖家团圆的,不可能让人家留下来。
燕子听完后,表情失落。
陆小芽揉了揉女儿光滑的黑发,笑着说:“燕子,妈妈带你去买鞭炮,买巧克力,买洋娃娃,好不好?”
“好呀!”
小孩子就是好骗,燕子一下子破涕为笑,兴奋起来。
忙碌了半年的时间,陆小芽真正空闲放松下来的时候不多,要应对各种各样始料未及的麻烦与挑战。就在两个人高高兴兴逛完百货商店,提着大包小包回家,刚要开铜门上的锁,身后出现了一行四个强壮的男人,他们个个身材高大,面露不善,眼带凶光。
“你们干什么?”陆小芽把脸色发白的燕子抵在身后,戒备地盯着他们,手里的东西摊了一地。
“当然是找你!”
“你们……是不是弄错人了?”
“叫陆小芽,在宾馆上班,长得好看,带一三四岁的女儿,住这个地址,难道不是你?”
陆小芽屏息不语,对方有备而来,说不定都踩了好几天以上的点。哪怕她现在呼救,隔壁的几户人家未必会管闲事。
其中为首的一个用近乎慈悲的口吻说道:“这大过年的,哥几个不想伤害妇女小孩,谁让你得罪了贵人,这样吧,我们在你脸上划一刀,事儿就算过了,我们也好交差。”
随即他从口袋里亮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往前凑了凑。
陆小芽很快镇定下来,软了语气同他们商量:“我们孤儿寡母怎么会是你们几个大男人的对手,我答应你们的要求,但是有一点,能让我女儿先进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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