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
郝光明也不怕弄她脏了。
“你去了后不必给她解开绳子,将饼干和钙奶喂给她吃就好。
她要问你怎么来的,你就说是天赐神通,可以从两个地方往返,但不能带人。
另外向她打听下闯军攻入京城后的情况,或者闯营其他的事情。记住了吗?”
朱媺娖点头,“记住了。”
然后带着饼干和钙奶离开。
她再次来到那个营帐,里面依旧只有费珍娥一个。
她在费珍娥面前蹲下,听到轻微、均匀的呼吸声,便轻轻推了推。
费珍娥几乎立即惊醒,瞧见她刚下意识张口,却又紧紧闭上了嘴巴。
费珍娥当年从河南流落到京城,虽然并非乞讨,却也经历了许多事,又在宫内侍奉周皇后数年,应对复杂情况的经验可比朱媺娖充足多了。
稍微冷静,她用轻微的声音道:“公主,你怎么回来了?”
朱媺娖也怕说话被人听到,就凑到费珍娥耳边,轻声道:“先别问那么多,你肚子饿了吧?我喂你吃点东西。”
今天闯军一直在忙碌,还真没人记得给费珍娥东西吃,因此她确实又饿又渴。
于是点头。
朱媺娖先学着郝光明打开钙奶瓶子,给费珍娥喝了一口。
费珍娥看着那奇怪的瓶子,先是惊讶疑惑,待一口奶喝到嘴里,从未尝过的甜美感顿时让她忘了别的。
再加上腹中饥饿,便狠狠喝了几口。
朱媺娖又掏出小熊饼干喂她吃。
对于饼干,费珍娥倒是没惊讶——饼这类点心很早就有,富贵人家也知道将其做成各种形状。
不过这种可爱小巧的卡通熊状,费珍娥倒是第一回见。
等费珍娥吃了半袋饼干,喝了一瓶钙奶,才忽然轻声道:“公主,今日我听帐外的闯贼欢呼···他们已经攻入皇宫了。”
朱媺娖手上动作一顿,接着继续喂。
费珍娥摇头,“我吃饱了。”
然后她犹豫了下才道:“听他们说万岁爷自缢殉国了。”
朱媺娖一时攥紧了手中的钙奶瓶子,没了任何动作,呆呆的。
费珍娥有点担心地看着朱媺娖,过了一会儿才道:“公主节哀。”
如果是突然知道父皇自缢殉国的消息,朱媺娖肯定是一时难以接受的。
但她早从郝光明那里得知了“历史”,这两日又一直在为此事做准备,因此,这时心里虽然难受,情绪却并没有失控。
深吸口气,她又低声问:“今日我失踪了,闯贼这边是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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