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置气的时间未免太长了些。”徐幼微道,“听说到这一二年,仍是那样。”
“谁说不是。”太后笑道,“到如今,恐怕不是他要招揽美人,是颖逸想多一些做伴儿的。”
徐幼微没想到,在那样的前提之下,见到太后,还能笑出来,但是,真的笑了,“她倒是也说过,自己的内宅,像个小女儿国。”
“那是个妙人。你只管好生与她来往着。”
“是。”
太后说起静宁公主,“她就是那个毛病,见到太傅就变花痴,办事不长脑子。人倒是不坏。你和太夫人不用在意。她再胡闹,皇上就不会纵着。”
徐幼微就道:“并没有什么事,您和皇上不需挂心。”
这样相处的情形,与以往并无不同,却又分明是不同了。
“今年元宵节,家里很热闹吧?”太后问。
“很热闹。”徐幼微便捡着一些有趣的事,讲给太后听。逗留了多半个时辰,她见太后现出疲惫之色,便适时地起身告退。
太后没挽留,只是凝视着她,轻声道:“你是个很难得的人。可惜……”可惜的事,之于她,太多了。
徐幼微只是道:“臣妇过一两日再来。”
太后说好。
徐幼微回到家中,与太夫人说了说太后的情形,“宫人与我说,自去年那些事情之后,便落下了咳血的病症,平日又不曾好生调理。”
“隔一两日,我也去看看她。”太夫人道,“总得顾及着皇上不是?”
“可不就是。”
下午,徐幼微去原府,靖王妃寻了过去。
李之澄将她们请到小暖阁说话,对靖王妃道:“依我看啊,你那些病痛,就是平日里太谨慎闹的。”
“怎么说?”靖王妃笑问。
李之澄慢言慢语地道:“太傅小时候,身子骨也孱弱得很,可是,四五岁开始习文练武,不也好好儿的?动辄跪祠堂挨板子,人家也没事儿。”
徐幼微和靖王妃同时笑了。
李之澄继续道:“我双亲子嗣艰难,我娘身子骨不好,我出生之后,也是体弱多病。是为这缘故,我爹反倒把我当男孩子养着,五岁开始蹲马步练拳,内外双修。要不然,我还能折腾到现在?”停一停,她问靖王妃,“你从记事起到如今,恐怕都不知道淋雨、挨打是什么滋味儿吧?”
靖王妃笑得不轻,“自然不知道。”却也明白了之澄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让我平日别太娇气,多疏散筋骨,就像幼微一样?”
“是啊。”
“来得及么?”
“这话说的。活到老学到老,什么年龄,都有相宜的法子。”
“那你可得好生指点指点我。”靖王妃凑到之澄身边,“看在幼微情分上,你就多收个不着调的徒弟吧?”又望向幼微,“嗳,你这小美人儿,当真是我的贵人啊。”
三名女子齐齐笑起来,随后李之澄道:“好说。等我去宁夫人那边一趟,看看你的脉案,就能给你定个章程了。”
靖王妃喜不自禁。
徐幼微也是打心底替她高兴,随后问起静宁公主的事情。
“被她六哥收拾了。”靖王妃照实说了。
徐幼微与李之澄俱是讶然失笑。
之后又说起太后,靖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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