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
岂料,太傅在宫闱内外筑起了铜墙铁壁,太后根本就没有干政的余地。
孟观潮问:“你与李之年,也没少敲边鼓吧?”
“……是。”洪氏实在疼得忍不住了,坐到地上,尽量将身形蜷缩起来,“我们,不是李之澄。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的说辞,我们不认。
“李家,有李大学士,李大学士又有太傅这样的高徒,本该是最显赫的门第。
“可先帝却给了李家数年磨折,荣耀的门第,逐步七零开一面。
孟观潮问道:“您想说什么?”
太夫人失笑,“你以为我想说什么?”
“这回您就什么都别说了。”
太夫人款步走到他身边,素手落在他肩头,“想到哪儿去了?我的儿子,我如何不心疼。”
孟观潮抬眼望了母亲一眼,牵了牵唇。
“真气着了吧?”
太夫人抚了抚他的额头。
孟观潮敛目看着账册,“我算了算账,也值。她要是晚几年再来这么一出,倒真是棘手。那样的货色,不定把她儿子带怎样的沟里去。眼下钝刀子磨死她,来得及往正路上带她儿子。”
太夫人神色一凛,“你是说……那样的话,她会不会留下离间你们的话?”
“她有那胆子?敢说一个字,她就是凌迟的罪过,慕容氏亦要满门抄斩。”
大半夜的,听到这样的言语,饶是太夫人,亦是心生寒意,“既然已经思量清楚,我也不会多事劝你,便回房歇息吧。”
“天亮之前,顾鹤、老五、常洛、金吾卫的人要过来。”孟观潮宽慰母亲,“忙过这一两日,我再好生歇息。”
太夫人叹息一声。
同样的一晚,靖王也是整夜未眠。
他与幕僚留在书房,反反复复看着那份署名李之澄的所谓证供,来来回回烦躁的踱步,话难听得很:“这他娘的……你说那女人的脑子是不是泥巴做的?年初我要清君侧的时候,她要把这份东西给我多好?绝不会是现在的局面!”
幕僚忍着笑,“王爷真是被气糊涂了。那时她怕您成事还来不及,怎么可能给您这种东西?”
“也是。”靖王掐了掐眉心。
“那您说,这东西是真的么?”
“怎么可能。”靖王大喇喇地落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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