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那半个月,又会因为晚归甚至彻夜不归,只剩下几日与她温存。
这回事,不该想的时候,就算她在自己怀里,也无绮思;而在可以的时候,只要她在眼前,简直就是沾火就着。
也是够邪门儿的。
他的手绕到她背部,熟稔的解开那一根根纤细的系带。
徐幼微觉得颈间一空,连忙抬起手来,按在锁骨下方,阻止那轻巧的衣物下滑。
孟观潮笑起来,侧头吻了吻她耳垂,“唱哪出呢?”
她闷了一会儿,闷出一句:“灯,太亮了。”
他笑得更欢,反转身形,将她安置到床上,视线灼热地在她身上流连,“踏雪撷梅,不如这犹抱琵琶半遮面。”
徐幼微没好气地抿了抿唇。
伴着她的喘息,窸窸窣窣一阵之后,孟观潮又低低地说:“出水芙蓉,不如芙蓉出水。”
“……”徐幼微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孟观潮,你小时候……是不是做八股做出毛病了?”
好些文文雅雅的词句,被他这么一倒腾,就成了暧昧至极的意思。要命。
他笑着啄了啄她的唇,“都饿得有小脾气了?”
“……”徐幼微抬脚踢他,却让他得了方便,偏又得了便宜还卖乖:
“别煞风景。大不了,等会儿,往死里咬我就是了。”
“……”徐幼微腾一下红了脸。绕弯儿或是直白,都让她招架不住。
“那才是你的杀手锏,让我舒坦得想死的心都有了……”
徐幼微觉得全身都在发烧了,勾过他,用吻堵住他的唇。
他轻轻地笑着,热切地回应。
……
四更天了,他终于罢手,慵懒餍足的大猫一样,拥着她。
徐幼微强忍着睡意,说起先前的话题:“以后还会那么说话么?”
“尽量。”孟观潮歉然道,“在军中待的时间久了的人,肚子里墨水儿再多,平时也懒得咬文嚼字,越不是外人,说话越不过脑子。”
“那可不行。”徐幼微柔声道,“夫妻之间,伤人的话说多了,就会成为心结。有了心结,便会生出隔阂。”
孟观潮斟酌片刻,“好,答应你。横竖又不会见天儿地有人要做我的妾室。”
“……”徐幼微无语得很。
“真的,我记下了。下不为例。”他笑着拍拍她的背,柔声承诺。
“这还差不多。”
孟观潮和她闲聊:“昨晚,我做了一个梦,醒来之后,心里还高兴得不行。”
“什么梦?”
“梦见我们有孩子了,是个和你一样漂亮的女儿。”
徐幼微反对:“梦是反的,我要和你一样好看的儿子。”
要儿子?他想要女儿,想得都做梦了好吧?孟观潮不接这话茬,“醒来之前,正在给女儿取乳名,叫宝儿好不好?”
徐幼微不自主地认真地陪他胡扯起来:“要是儿子,就叫宝哥儿?”
他微微蹙眉,“要儿子做什么?怪难管教的,赶上一个我这种性情的,有你哭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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