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幼微看着他, 转动脑筋转移话题, 大眼睛忽闪一下,“可是……你还说我小家子气了呢。”
孟观潮想了想,也承认, 话是重了些, 可那不是太窝火了么。
徐幼微离他近了一些, 认认真真地商量他:“以后, 别这么说话, 好不好?”
他看着她。绞得七/八分干的长发, 用银簪松松地束着,双唇粉嫩嫩的,穿着粉红色寝衣, 整个人看起来也是粉嫩嫩的。那份美, 活脱脱的出水芙蓉。
此刻,那单纯又认真的神色,让他想起了她央着自己吩咐李嬷嬷准许她做针线的时候。
要多可爱就有多可爱。
他意识到,想跟她置气吵架,大抵是不能够的事情。
他笑起来,展臂把粉嫩嫩的人搂到怀里,语气分外柔和:“我那不是让你气着了么。有人惦记我, 你却还有闲情见她。搁你你会怎么想?”
徐幼微解释道:“我只是想探究一下原由。心里有数了,才能引以为戒,避免重蹈覆辙。却不想,落到你眼里, 变成另一回事。”沮丧之后,脑子清醒了,也就有了合情合理的解释,而不再是心慌意乱之下地随口敷衍。
孟观潮嗯了一声,并没因她无意间跑题而忘记初衷,“应该早跟我打个招呼。真让我窝火了好几日。你自己说,该不该好好儿哄哄我?”
她哄他?权静书那根线断掉了,她心里沮丧得不行,还不知道找谁哄呢。但是,对上他熠熠生辉如黑宝石般的眸子,感受到那眸子里的温柔和笑意,心就柔软得一塌糊涂,“哄人啊……”还是哄他这样的大男人,“从没试过,给我支支招儿?”
孟观潮认真地想了想,“我这人吧,从没老老实实地被人欺负过。今儿想尝尝那滋味。”说着,让她坐在自己身上,手就不安分起来。
“……”他被人欺负?此刻这是谁欺负谁呢?——天生就没长被人欺负的那根儿筋。她心里又气又笑,身形则因着他的不安分下意识地挣扎扭动,双手撑在他肩侧。
孟观潮勾低她,“怎样?”
“真窝火了好几日?”她问。
“废话。”
徐幼微敛目,不由比较起同一件事在前世今生的差别。
在前世,他瞧着她给孟文晖纳妾,那妾室还是她的好友,心里定是气得不轻吧?气孟文晖不是东西,更气她居然让权静书如愿了。
为着她明面上的成全那对男女,他忍着权家帆的过错,默默地看着她逆来顺受。
放在心底的人,过得一日不如一日,明面上始终被冷落怠慢。而问她愿不愿意离开的时候,她说不。
得气成疼成什么样儿?
心念数转,她吻一吻他的唇,身形挣了挣,“你……等一下。”
孟观潮顺势放开她。
徐幼微坐直身形,低下头,灵秀的手迟疑着寻到系带,轻咬一下唇瓣,手势轻巧地挑开衣带,褪下寝衣,现出里面的淡粉色肚兜。
白皙的肩头、手臂,与那淡粉色相互映衬,显得娇弱,惹人怜惜。
随后,她就有些不知所措了,抬了眼睑,带着点儿羞窘看他。
这之于她,已经很不容易了。孟观潮心里熨帖至极,怕她冷,坐起来,将她抱在怀里,逸出低低地喟叹之余,牢牢的吻住她。
他自然绝不是贪/欲之人,一个月有半个月要与她相安无事,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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