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闲地问:“手筋断了,双手便废了,下手是不是重了些?徐检怎么你了?”
原冲瞪了他一眼,不吱声,心里则想着,徐检来你家,能把我怎么着?——那么缺心眼儿的话,怎么好意思问出口的?
“这怎么还哑巴了?”孟观潮走过去,推至交一下,“那么两下子而已,就累成这样儿了?坏菜了。我们的五军大都督,也太娇弱了些。”
“德行。滚一边儿去!”原冲骂完他,就撑不住了,哈哈地笑出来,“孟老四,你个惹事精。”
“对,原老五打了我舅兄,可不就是我不对。”孟观潮也笑着,“您受累了。”
原冲大笑,“个混帐东西。”
“伯母也没过来给你一通耳刮子?”孟观潮一本正经的,“今儿真是你的好日子。”
原冲笑得险些端不稳茶盏,“孟老四,盼我点儿好出不了人命。”
孟观潮笑着在他近前落座,“说说吧,到底是为什么?”
原冲拿过手边的书册扔给他,“那玩意儿,忒他娘的不是东西。要是我自个儿的舅兄,少不得把他剁了垫猪圈。”
“你行了啊。好歹也是我舅兄,数落就行了,别骂得这么难听。”
“该!”
“对。我活该。”
原冲又是一通笑,给了孟观潮一拳,“你是真欠了我嫂子八百年的账。”
孟观潮笑微微的,翻阅着手里的书册。看了几页,面色就不大好了。
心里也是真明白了,至交为何在孟府越过自己发落人。
手里这书册,记载的都是斯文败类私底下所作的质疑或认定他贪图沉沦女色的文章或是打油诗。下作龌龊歹毒,尽在字里行间。
他拇指摩挲着食指,片刻后,唤谨言进来,把书册抛过去,“查。涉及其中之人,一概关进诏狱,唤锦衣卫好生伺候几个月。这东西,徐家经手的人,一概处置了。徐老太爷与徐二若是事先知情,便把他们扔到刑部大牢,别全乎着出来。”
谨言称是,面色已很是凝重。
“再有,”孟观潮又加了一句,“不准任何太医、大夫去徐府给徐检医治。哪个要是扯医者仁心的闲篇儿,不妨带到孟府,我陪他说那些疯话。”
“是。”谨言磨磨蹭蹭地往外走,到门口,停下来,回头望着孟观潮,“四老爷,真这么定了?”这些决定,可关乎着不少人的生死安危。
“个兔崽子。”孟观潮磨着牙,随手抄起近前的茶盏,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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