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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章(第2页/共3页)

切实的关心他。

怕他嘎喯儿死了,徐家又陷入风雨飘摇?

真不愿意这么揣度。但是……

头上某根儿筋似在剧烈地扭动着、跳跃着,背部也开始疼。

他缓缓地放开她,给她盖好锦被,无声无息地穿戴齐整,走出寝室。

今日值夜的是李嬷嬷,但一直没睡,在灯下做针线消磨时间。四老爷下衙之后,闷声不响地回到卿云斋,站在小书房廊间,瞧着一丛花出神,到四夫人歇下的时辰,回到正屋,没碰给他备着的饭菜,径自洗漱歇下。

一看就知道,心里不舒坦,身体也不舒坦。

她只有干着急的份儿。他一切事宜,除非授意,房里下人不能通禀太夫人、四夫人。她只盼着夫妻两个能说说话,他心情好一些,用些饭菜。虽然,那大抵是不能够的。

几天了,他都算是没跟四夫人说过话。

这人固然让她这个府里的老人儿心疼,但那古怪的脾气,总是让她琢磨不透,为难的很。

只说眼下,可谓千辛万苦地等来了四夫人痊愈一日,他的愉悦也只维持了一半日,随后,这算怎么回事?

看到孟观潮的身影,李嬷嬷连忙站起来,行礼道:“四老爷,您要不要……”话没说完,他已出了次间的门,甩下一句:

“去里面值夜。”

李嬷嬷张了张嘴。他没说去哪儿,但今夜是绝不会回房了。

孟观潮到了外书房院,值夜的小厮护卫齐刷刷行礼。

他微一颔首。进门前,回首望了望天。月明星稀,但是,明日会有一场不小的雨。

在书案前落座,取过带回来的公文卷宗,凝神阅读。

近来西北不安生,那里,亦是白做了数年帝王梦的靖王的封地。

朝廷不可能给靖王兵权,但靖王到底有些本事,过去时间不长,便得了两省总兵的拥戴,那二人自过完年之后,就左一出右一出的生事,全然一副不杀了太傅便要为靖王马首是瞻、率兵清君侧的架势。

他今年真没少给人话柄,只说眼前孟文晖一事,足够被人做些文章——善后诸事,早就做尽,没人知晓孟文晖那些上不得台面的行径与龌龊心思,便是晓得蛛丝马迹,也找不出凭据,可是,少不得被人花样百出地翻出陈芝麻烂谷子诟病一阵。

无所谓,债多了不愁。他只是后悔罚轻了:早知道那小子底子不错,便多加十军棍,打得生不如死最好,打死便是清理门户。

对孟文晖的惩戒,比起他与大哥孟观楼起过的冲突,真不算什么——

先帝在位期间,数次亲征。十三那年,父亲将他送进宫,在金吾卫行走。

父亲是先帝最器重的武将,先帝连带地给他照拂。

年少时,他有幸被认可为文武双全,但也出了名的狂傲跋扈。当差时,没少跟同僚、高门子弟起冲突,先帝或真或假地责罚过几次,却并不生气,一次说,孟四,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让人吃一些觉得还不如被你打得满地找牙的亏。

他说那些人不值得自己动脑子。

先帝笑笑地看了他一阵。之后,大热天的,让他在养心殿前的烈日下站了整日,幸好是冬练三九夏练三伏长大的,不然得带着一身盐渣儿回家。

十四那年,先帝亲征,如常命父亲随行,也带上了他。

仗打了一年多,他后来所得的先帝的倚重、荣华路上的建树,都是在那期间奠定。

实打实地衣锦还乡了,没过两天,便和孟观楼打了一架,拆了外院一个花厅,孟观楼折了几根肋骨,脸上多了道必然留疤的血口子。原因是孟观楼挑衅母亲。

当下他一点儿亏也没吃,但惹得父亲暴怒,请家法赏了他三十大板。

孟家的家法,是用厚实的板子往人后背招呼,威力不比军棍小。

孟家的门风,在父亲当家的时候,总离不了彪悍、不可理喻——搁谁家,也不会罚的子嗣身上留下明伤,就算豁得出子嗣的安危,也丢不起那个人。父亲不在乎,母亲改不了夫君的做派,也就随着不在乎,他们孟家四兄弟,挨打受罚是家常便饭。

母亲看着他被打得血肉横飞,什么都没说。

他在生命中第一场战事之中,落下了些伤,这一番雪上加霜,足足躺了三个多月。那时不懂得也不耐烦长期调理着,留下了每逢阴雨雪天背疼的病根儿。

先帝火了,指着父亲的鼻子说你要是真有本事,就在两军阵前跟老四较量,实话告诉你,十个你绑一块儿都不是个儿。

训的父亲灰头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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