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
幼僖理了理腰间丝绦,别过头看着他:“今日是庙会,往年庙会咱们都是一起过的,今年自然也不例外。只是等会儿我还要去巡视阎家的产业,昨日才看了两家,今日还得再看几家,估计得耽误一会儿时间。”
“这样啊。”秦陆白有些失落,不过想想其实这样也挺好,毕竟是自家的产业,自己多留些心还是好的。
七叔是个妥帖的人,也很值得信任,只是七叔年纪已经渐大,日后少不得是要将产业交还到幼僖的手中,与其到时候来手忙脚乱,焦头烂额,还不如现下就学习起来,也是好事。
思及此,秦陆白便也附和:“你能想到经手自家产业也是好事,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容易学起来的事情,还得天长日久,得摸清底下人的脾性,懂铺子如何经营,还要会看账,会识目,七七八八的杂事情学起来也不简单。”
幼僖侧目看向他,秀眉一挑:“想不到,你也懂些经营的门道啊。”
“那是。”秦陆白骄傲起来,自顾自的侃侃而谈,“虽然我也没有怎么正儿八经的接手过,但我在刑部任职的这两年,也约摸瞧懂了一些。就拿底下的人来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是相处之道,可你怎么就能确定你身边的人就一定是值得信赖,永远都不会背叛你呢?”
幼僖认真听着,缓缓摇了摇头。
秦陆白勾唇一笑,又道:“这世事变幻无常,连手足之间都或许有龃龉,哪里就能保证一个人的心永远都不变的。”
“那你同我说这些做什么?”幼僖没好气的白他一眼。
秦陆白也不恼,嬉笑着又凑了上去:“我只是想跟你说,有时候要信任底下的人不假,但也是该松懈的时候松懈,有些必要握紧在手中的东西,也一定要牢牢的握紧了。”他紧紧握着拳,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
幼僖盯着他,十分平静的听他将一通话说完,其实大致的也就明白了。
所谓用人之道其实放在任何地方都是受用的,但也得依照各人的脾性行事来管理,松不得,紧不得。过于严厉了又怕底下人只有畏惧心而没有真心,而太过松乏了,又会让底下人觉得主人好糊弄,办起事来就更加不会谨慎用心了。
其实这些东西早在有司女官教授时,就已经告诉过她了,不过是因为住在永安宫,在太后铁血手腕之下,压根儿也用不着她来实践这些。
若真的要学,太后历经三朝,从太子妃到中宫皇后,再到如今倍受尊敬的太后,大概没有人比她更适合做后辈的老师了。
不过,幼僖也知道秦陆白说这些是为了她好,心里也感激,明面上倒不多说什么,只承了他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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