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僖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只是一个瓶子而已。”
“君子无功不受禄,这赠予一事云某万不能受。”云舒表情坚定,半步不让,“银子稍后一定会送来,不过,还得请郡主宽限一些时候。”
幼僖脸上的神色几番多变,伙计在一旁看着,目瞪口呆的盯了云舒好一会儿。大概是没见过这样不识趣的人,二百两银子啊,这得够普通人家生活多久,有人送了,他竟还不要!
“如果我一定要送呢?”幼僖负手朝前走了两步,揶揄他道。
云舒下意识后退,目光垂下并不直视:“那云某只能先告辞了。”
言讫,云舒真打算转身出门。
幼僖见他如此不禁逗也是一愣,见他当真是头也不回的便要出门,忙出声唤住他:“云侍郎请留步。”
云舒闻言顿足。
幼僖已走了上来,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一遍。
照旧是四季不变的白色衣袍,玉冠束发,长身而立,倒是有君子之风。
本只是想打趣打趣他,可见云舒当真不是那种贪小便宜的人,为人又正直,倒是与她以往的认识一模一样。难得朝中还有这样一个清明的人,实在是叫人有些刮目相看。
“其实也不是白送,就当是在淮山的时候,云侍郎救了乐天,这白瓷瓶就是给侍郎的报答吧。”幼僖浅浅道。
云舒一听,脸色陡然黯淡下来,声音清凉,隐有不悦:“上次的事情中有误会,具体细节之处云某不便多言。何况那时候在山林之中,不论是谁,都无法丢下一个姑娘独自逃生。是以这‘谢礼’,其实大可不必。”
他语罢转过身去,半眼都不再看那紫檀木雕牡丹花的盒子。
幼僖有些愣怔,只不过是想着寻个借口让他收下而已,却没想到正好触了他逆鳞,不免有些得不偿失。
沉思下来一想,自己那番话其实也是有些不妥。以云舒淡泊无争的性子,就算那日在淮山的时候救了乐天,不论是不是个意外,可他既没想过将这件事揭发出去,也没想通过此事来获取报答,可见行事作风皆是坦坦荡荡。
她一句“报答”就将人立在了名利之间,难怪云舒会生气。
幼僖垂眸思忖了一会儿,忽道:“那就不提这个,提咱们之间的交情吧。”
这次倒换成了云舒愣怔。
幼僖盈盈一笑:“这一则,我与云侍郎也算是有一同侦破案件的情谊,旁人或许不知道,但在生辰纲的案子上,咱们配合得不是很默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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